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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皎白的睫毛輕顫,因為緊張因為害怕,手指都跟著發抖,上一次有這樣的情緒還是在初中,衛生間狹窄的隔間裡。
他想季橫或許猜到了。
「是我想的那樣嗎?」季橫說。
許皎白覺得不能呼吸。
季橫不該這麼逼問他。
他又想縮回角落裡。
雨點噼裡啪啦打在傘上,季橫的視線落於許皎白過於脆弱的神情、顫抖的眼睫,以及那一小瓣淡色的唇。
而許皎白的視線裡,一半是蔚藍的傘,一半是陰霾的天。
他忘不了這天。
令他之後耿耿於懷好多年。
氣溫明明是涼爽的,呼吸卻黏稠交纏在一起。
季橫把傘微微偏開,雨落在兩個人身上,許皎白的睫毛輕顫撫過他的臉頰。
少年的嘴唇看起來很軟,像棉花糖一樣甜,季橫雖然不愛吃甜食卻想要嘗一嘗許皎白,想知道他是什麼味道。
他們捱得很近,季橫低頭吻了他。
青澀的溫柔的只屬於少年之間的吻。
許皎白睜大眼睛,耳邊那些虛假的嘲笑聲散去,僅剩下嘩啦嘩啦的雨聲,淋在頭頂也澆灌在心裡。
分開時誰也沒說話,季橫回過神掩下眼底的錯愕和慌亂,不自在地咳一聲,低下頭,耳朵紅得不正常,把頭撇向一邊不去看許皎白,「走吧,再不走你要遲到了,送你回畫室,我回家還得給我媽做飯。」
話都變囉嗦了。
許皎白則完全處於震驚中,僅憑本能跟著季橫走,傘又落回他的頭頂,藍藍的撐起一片天空
到了畫室門口許皎白才發現季橫左半邊肩膀濕透了,衣服簡直能擰出水。
為什麼吻我,是不是有點喜歡我?可以稍微妄想一下嗎,要是真的我就把尾巴露出來隨便你摸。
許皎白張張嘴巴最終什麼都沒能說出口。
季橫朝他揮手說再見,他也朝季橫揮手。
季橫將那把藍傘和晴天一併帶走了,天空灰濛濛下著雨,又是一片陰天。
許皎白站在屋簷下目送他離開,那之後季橫就消失了。
和陰雨一塊,在第二天的晴日裡消失。
第25章 打架
第二天季橫沒有來學校,緊接著第三天第四天都沒來。
許皎白最開始以為季橫是在躲他,吻一個同性,對季橫來說衝擊應該不小,但是一連一個星期季橫都沒出現,他終於坐不住問管向童:「你知道季橫家在哪裡嗎?」
「不知道。」管向童搖搖頭,「他搬家後沒告訴我地址。」
同樣也沒告訴許皎白。雖然兩個人放學後一塊走了有一段時間,但是季橫從沒說過自己家住哪裡。
許皎白這才感到自己對季橫知之甚少,他們交換過秘密,用他的傷疤去換一個親密的稱呼。他從來不想這樣做值不值得公不公平,如季橫所說,確實是隻呆頭鵝。
「你要去找他嗎?」管向童主動問。
許皎白說:「我想去看看。」
他想去找他,這麼久都不來學校不可能是躲他那麼簡單,他有點擔心季橫。
「那我和你一塊去啊。」管向童說,「城南那片我還挺熟的,走走沒準能找到,先去問問他們班主任。」
結果什麼也沒問到,季橫的班主任只言語模糊地說季橫家裡有事請假幾天,考試前應該能回來,叫他們沒事別去叨擾人家。
從辦公室出來管向童撓撓頭:「還是去找找看吧,他這幾天電話不接qq不回,完全查無此人,總感覺心裡不踏實。」
兩個人約好週六見面,真的到了週六這天管向童身後還拖著一條大尾巴。
許皎白和江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