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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知道,她和許皎白同班。」江稍見管向童拿著冰激凌不吃,把手伸出來,想了想又補充道,「季橫也知道。」
管向童下意識把冰激凌遞過去,「說到季橫……他剛剛在場我都沒敢問,之前在微信問你你也都發表情包給我糊弄過去。季橫當年到底為什麼休學,你肯定知道點什麼吧?」
江稍專心致志吃著冰激凌,假裝沒聽到。
管向童挑挑眉:「江稍。」
江稍還在吃。
管向童咬牙切齒:「你個小崽子!」
江稍把吃到一半的冰激凌遞過來,遞到管向童嘴邊:「還要吃嗎?」
管向童瞬間忘了自己要說的,江稍又說:「我不小了,二十三了。」
管向童立馬接道:「那也比我小兩歲。」
江稍稍稍抿下唇,眼睛往別處瞥,看上去不是很想承認,手臂收回來咬住脆筒「咔嚓」一聲,「季橫的事,你要是好奇,可以直接問他。」
管向童:「我有那個膽子嗎?」
氣氛靜下兩秒,江稍說:「他的事我不能開口,但是我的事可以告訴你,你要聽嗎?」
管向童眨眨眼,沒有立刻反應過來。
江稍:「嗯,看來不想聽。」
管向童立刻說:「沒有啊怎麼會……你要是願意說給我聽,我當然要聽啊。」他笑起來,像很多年前操場上咋咋呼呼奔跑的少年,永恆的熱情燦爛。
江稍的臉色稍稍溫和下來,張口又卡殼了。
管向童:「怎麼了?」
江稍:「好像也沒什麼好說的。」
管向童:「……你給我滾啊。」
週一整個上午許皎白都在教室裡看著學生畫畫,別的老師還會偶爾出去溜達溜達,只有他擺好畫架一坐就是一個半天,期間學生有什麼小動作還都能看到並且點出來。
整個班的學生一致認為許老師不教課的時候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畫,教課的時候就是大魔王,不用說話,只要一個眼神就能把人冰凍。
下午應該是另外一個老師的課,結果推門進來的又是許皎白。
「蔡老師有事請假了,下午我帶你們。」
一時間連聲嘆氣,許皎白沒什麼表情,只是說:「你們繼續畫吧。」
頭頂吊扇吱呀呀轉,炎熱消散不了,好不容易打了下課鈴,學生一下鬧騰開,屋裡更熱了。
玻璃窗忽然被敲響,許皎白背脊僵直,一時間不敢回頭看。
因為腦海里已經有一個人選。
他皺起眉,責怪自己的聯想。
季橫站在窗外,兩指輕叩窗子,咚咚咚,抖下簌簌的粉塵。
梳馬尾辮的女孩子又開始了:「老師,那個哥哥又來了。」
這次許皎白沒有當做沒看見,直接走到室外。
外面太陽很大,熱度瞬間包裹全身。
季橫走到他面前,擋住炎炎烈日。許皎白有些恍惚,那些日夜又翻湧上來,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嘴巴先動起來:「你怎麼這麼閒,不用上班嗎?」
季橫頗為意外,隨即沒所謂的笑笑:「我現在的確是無業遊民。」
許皎白抬起頭。
季橫故作委屈道:「你嫌棄我嗎?過不了幾天我就去工作了。」他說著聲音忽然輕下來,一點點挨近許皎白,眼眸跟著光影一併下落,落在許皎白的身上,領口解開露出的鎖骨,那片白皙的肌膚上有一小塊淡色的疤,淺到幾乎看不見。
「我不想再當季家的狗了。」
他說。
聲音過於輕盈,許皎白根本沒聽到,自認為兇狠地瞪過去:「你怎麼又來?」
季橫說:「因為想見你啊,見你還需要什麼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