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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相處下來發現他就是個小孩,口袋裡常常備著糖,心情不好吃一顆,心情好也吃一顆。
問到年紀,他甚至比江皖小了一歲,當真是個弟弟。
江皖沒法把他當個男人看待,她不會對他心動卻十分樂意和他成為朋友。
沒有人會討厭一束光。
她和樊光分分合合一直到畢業,期間和許皎白的聯絡並不多,甚至可以說很少。
她一直覺得許皎白喜歡獨來獨往,直到畢業後在市裡遇到,很熱的天,許皎白站在公交車站吃冰棒,沒有表情,機械地咀嚼。
江皖覺得好可愛啊,一個男孩子,只比她小了一歲,怎麼這麼可愛啊,於是撐傘走過去為他遮太陽。
許皎白見到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沒反應,江皖只好尷尬開口:「我,你同班的,江皖,記得不?」
「我知道。」許皎白說。
江皖鬆了口氣,她還真怕對方說不認識。
江皖:「你這是去幹嘛?」
許皎白:「去醫院看我媽。」
江皖抬起頭:「啊……阿姨生病了?」
許皎白:「嗯。」
江皖給他撐著傘,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她嘴碎什麼都能侃:「你有女朋友了嗎?哎別誤會,我不喜歡你……就是……」就是氣氛太尷尬了,她都不知道要不要走,能不能把傘拿開。
「沒有。」許皎白說,「沒關係,不用解釋,我知道你不喜歡我。」
在大學裡那些傳言一直沒有斷,也為此感到無力過,大家都不在乎當事人什麼感受。說得時間久了,江皖都麻木懶得解釋。
許皎白活得好明白。
她在心裡感慨,怎麼能有這麼通透的人啊,明明話很少,一開口還能噎死人卻能看清有些人這輩子都看不清的事。
許皎白臨走前還彎下腰稍稍讓開,陽光照在頭頂眯了眯眼,跟江皖說:「謝謝。」
下一次江皖再見到的他,他在公交車站撐著一把傘。
許皎白做任何事目的都太純粹,說出的話也純粹。
江皖習慣他的直來直往,知道他說不願意就是真的不願意,這個不常聯絡的高中同學,她再也不會主動提了。
江皖本來是這麼打算的,結果到了車站,那個不能提的高中同學就在馬路對面的燒烤攤。
這得是多巧?江皖眼看著許皎白往後退一步,躲避的好明顯。
她有些詫異。
馬路對面季淮面色鐵青,他說約這個倒黴弟弟出來,季橫倒是好,說出來可以但是地點得他定。
來之前季淮也不抱什麼希望,指望一個衚衕出來的窮小子能找什麼好地方?結果季橫倒好,直接請他在路邊攤坐,輕描淡寫道:「季總不用客氣,好好吃好好喝,今天我請客。」
「季橫你什麼意思,是不是不想好好談?」
季橫「唔」一聲,抬起眼漫不經心地笑:「是你非要我出來吧,季淮,有什麼必要呢?我不會是你的阻礙,你自己心裡清楚,季正軍都沒著急,你急什麼?」
季淮臉上的肉抖兩下,被忽然吹過來的煙嗆到,咳嗽兩聲。
季橫知道他怕什麼。
老爺子把自己名下的那套房產給了他,季淮怕老爺子還有什麼其他東西也一併給了他。
季橫低下頭,人在煙霧中顯得詭秘又陰沉。
季淮莫名發怵。
他見季橫的次數不多卻記得最早見到這個血緣上的便宜弟弟。
那年季橫十八歲,被爺爺暴怒之下踹在玻璃門上,一整面玻璃全碎,稀里嘩啦砸下來,碎片和鮮血,少年眼神狠厲:「你最好弄死我,不然我一定還會去!」
第31章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