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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許皎白沒想到這一次真的讓他說對了,江稍帶來的不是女朋友,他甚至都不是一個女的。
他們來得已經算早,報了房間號卻被告知另外兩個人已經在包廂裡。
服務生帶著他們上二樓,洗手間裡走出一個人跟在他們身後,誰都沒想到要回頭看一看。
開啟門看到江稍一個人坐在飯桌前,許皎白還停住了,隨即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你又在發什麼呆?」
是季橫。
管向童很吃驚。
他有六年沒見過季橫,以前他們兩家住對門,後來做同學再後來就是陌路人,完全斷了聯絡。
他看看江稍又看看季橫,頓時覺得自己被耍了,怒視江稍,江稍顯得有些無辜,還把自己旁邊的椅子拉出來等著管向童去坐。
許皎白突然明白季橫昨晚那句話的意思,他真的逃不掉,季橫要是想,隨時都能出現在他周圍。
這頓飯吃得異常詭異,連最活躍的管向童都不怎麼說話。
他是怕季橫,從小就怕,還玩泥巴年紀,季橫是他們那片小區的孩子王,行為做事都能讓一幫男孩子追隨,他當時也是其中一員。
這麼多年沒有聯絡,季橫一個電話打過來問他許皎白在哪裡教課,他猶豫一下還是說了。一方面是他一直以為兩個人當年是為了一個女孩鬧掰的,現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還有和好的機會,另一方面就是他怵季橫。
舊小區隔音不好,季橫曾經住的那間房子裡女人聲嘶力竭的謾罵和崩潰的大喊,他都聽得到。
那時候他年紀不大,管母總是告訴他,那是人家的家事,你一個小孩子別去好奇,離對面那家人遠一點。
管向童至今記得有天夜裡,一向不主動和自己家往來的季橫母親突然哭著敲門說:「幫我找找季橫吧,求求你們,我找不到他……」
據說是因為一隻貓。
季橫的母親把季橫養的貓扔掉了。
管向童當時覺得大人真過分啊,他們根本不知道一隻小動物對一個孩子來說意味著什麼,尤其那隻貓還是季橫親手撿回來的。
等到季橫自己回到家,管向童跟在家人身後,親眼看著季橫母親抬手扇了他一巴掌,扇完又抱著季橫哭。
他有些害怕。
不是因為季橫那個有點瘋狂的母親,而是因為季橫。
姜彩捧住季橫紅腫起來的半邊臉頰,邊落淚邊顫抖說著:「我們養不活它,你能懂嗎季橫?」
季橫平靜拉開母親的手,又平靜回答:「我知道。」
他不惱怒不難過。
也不存在希望。
許皎白沒吃幾口飯菜,低頭髮著簡訊,江皖問他今天什麼時候去看孟媛。許皎白說自己在外面吃飯,吃完飯就去。
[吃飯?你能和誰吃飯?]
不怪江皖這麼問,許皎白的朋友實在少得可憐。
許皎白回覆:[高中同學。]
江皖:[?]
江皖:[你現在在哪?需不需要我去解救你?]
許皎白:[不用。]
江皖:[哎別這麼見外嘛,地址發過來,正好一會兒一塊去看阿姨。]
許皎白看看外面天色,想了想把地址發過去:[那你帶兩把傘過來。]
江皖:[?]
許皎白:[謝謝。]
江皖:[你把我當跑腿的??]
許皎白麵無表情打道:[謝謝謝謝謝謝。]
包廂裡開著空調有點小冷,許皎白剛輸入完一行字,抬起頭與季橫的目光撞個正著。
他特意找了角落坐著,意圖明顯,季橫偏偏要挨著他坐。
許皎白有些心煩,睫毛在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