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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換做其他人多少會感到不悅。許皎白卻很平靜,沒和任何人提起這件事,依舊該幹什麼幹什麼。
四月來臨,很多人都換上薄外套,打籃球的那一幫甚至都穿上了半袖。許皎白也換掉高領的毛衣,穿上乾淨清爽的校服襯衫,一絲不苟地繫好每一顆釦子。
中午去畫室畫畫,季橫先他一步到達舊教室。
「你是怕冷不怕熱嗎?」季橫剝開一顆糖,十分自然地抵在許皎白的唇上,許皎白稍稍張開嘴,糖果掉進嘴裡。
許皎白含著糖:「也怕熱。」
季橫目光掃過他衣領,隨口提了個話題,正好是來之前管向童一直跟他念叨的,「管向童跟我抱怨你對他不冷不熱。」
許皎白舌尖抵著糖,輕輕撥弄兩下,「沒有啊,他問的我都回了。」
是都回,問什麼答什麼,多了一個字都不講。
「嗯。」季橫才不在意許皎白對管向童什麼態度,不搭理最好,管向童一向跟知了一樣聒噪。「你覺得他人怎麼樣?」
許皎白眼前閃現少年活潑的身影,管向童身上散發著陽光的味道,他很嚮往,不由勾起嘴角。
季橫微微眯了眼,知道許皎白這是對管向童相當滿意了,都不去聽他的回答,幼稚又霸道:「那我呢?」
許皎白卡殼了。
管向童是很簡單的一個人,光從言語中就能瞭解到大概。但是季橫不是,他的笑容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關懷有時是暖的有時卻是冷的。
「……很好。」許皎白說完又在心裡否定了回答。不應該這麼草率的概括,這也是當初許母問他時他停頓的原因,他對季橫的感覺不能只用這兩個字概括。
他對季橫是更複雜的情感,不是糖那麼純粹的甜,酸酸的偶爾還有苦味。
許皎白皺起眉,想不到該怎麼去形容,「就……很好。」
結果他只能說出來這個。
第13章 秘密
許皎白又一次和王穗雪見面。在畫室裡,正午溫暖的陽光滲透進來,女生悄然開啟門。
「他們說你中午都在這裡,季橫有時也會來。」細碎的微塵和光半照在女孩臉上,她走過去,畫板上投下一小片陰影,「你在幹什麼?畫畫嗎?」
舊教室裡很靜,有陳舊的木頭味,王穗雪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你真的很讓人不舒服。」
許皎白抬起眼,眉目淺淡的像水墨畫,一切都是點到為止剛剛好。
「這副表情也讓人難受,搞不懂怎麼那麼多人議論你,有什麼好議論的?」王穗雪小聲嘀咕一句,「怪咖。」
許皎白聽著。
王穗雪自討沒趣,隨便找了個椅子,又嫌髒,沒坐。
「季橫什麼時候來?」過了沒幾分鐘,她憋不住問。
「他不來。」
王穗雪瞪瞪眼,「你怎麼不早說?」
「你沒問。」
王穗雪不講道理:「會說話剛才幹嘛不回答我?」
「回什麼?」許皎白問。
王穗雪卡住,但很快說出一套話,看樣子憋了很久:「你不覺得自己說話有問題嗎?故意無視別人,挺讓人煩的,你自己不知道嗎?」
「嗯。」許皎白這一次應了女生的要求回答了,眼眸平靜的像湖,沒有風吹拂就沒有一絲波瀾,「以前那些人也這麼說。」
王穗雪還沒尋思到他話裡的意思,畫室的門被開啟了,季橫出現在門外。
她有些驚喜,隨即意識到許皎白誆她,扭頭瞅了許皎白一眼,沒看到人,畫板擋住了——該不會是故意低頭躲她吧?
季橫問:「你在這兒幹嘛呢?」
王穗雪:「來找你,有話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