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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橫他啊,」姜彩說,「是我的驕傲。」
季橫走過來把餐票遞給姜彩,手裡的託盤是他和許皎白的食物。
他沒聽到他們講什麼,只是提醒許皎白,「快吃,一會兒趕不上上課了。」
許皎白:「哦。」
「有你這麼和同學說話的?」姜彩白了季橫一眼,「和你爸一個德行。」
「他什麼德行我不知道,少拿我和他比。」
姜彩還是戳在季橫的痛處上,「不著急,早晚要知道。」
許皎白大氣不敢喘,番茄醬都沒撕開就往嘴裡塞一口薯條。
季橫他爸不是死了嗎???
他滿腦子疑問。
許皎白要去畫室,快餐店只剩下姜彩和季橫兩個人。
空調冷風吹的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姜彩隨手拿了根薯條吃。
「別擺著張臭臉,我又不欠你什麼。」姜彩拿話刺他,「我可沒蹲你,本來是想去外面吃口飯不打擾你學習,誰知道你和同學在這邊吃飯?」
「你那個同學……」姜彩想到什麼,笑了笑,「名字起的真不賴。人也不錯,挺好一小孩。」她管許皎白叫「孩子」,許皎白比她還高一點,整個人給她的感覺卻很稚嫩,有棉花糖的柔軟感,棉棉甜甜的。
「我看著呢季橫,你怎麼還給人家孩子係扣子?」姜彩微微眯眼,她對季橫的性格有了解,自己的兒子自己還不清楚嗎?許皎白所說的開朗她並不相信,如果真的是,那八成是季橫裝的。季橫以前能為了一隻貓軟下骨頭求她,也能因為她把貓丟了,故意跑到很遠的地方半夜才回家。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種。
她怎麼可能不瞭解季橫?
「你可別禍害別人了,和你那個爸一樣討人厭。把人家當什麼呢?寵物?」
季橫語氣冷冷的,夾雜著明顯的憤怒:「你少管。」
姜彩訝異,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同,但還是專門找季橫的不痛快。
「人家孩子也不傻,指不定哪天就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離你遠遠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季橫剋制自己不要去想。
最開始接近許皎白是因為許皎白表現出抗拒,他就偏要趨近,後來則是許皎白眼底展現出的澄澈,不管遇到什麼事好像都能安然接受,這讓他產生好奇。
他以為自己養了一隻貓,結果反倒是自己被融化,像糖果一樣被許皎白融在灼熱的盛夏裡。
他本不具有溫柔,是許皎白教會他溫柔。
季橫想到那顆糖。
最初遞給許皎白的那一顆,並非他本意塞進少年嘴裡的糖果。
他因此獲得了許皎白的好感,得到了特殊待遇,被他允許靠近。
那是管向童讓他給的。
他沒說。
他的確卑劣。
第21章 熱
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
管向童一大早就在課桌上舉著兩隻手拜天拜地,嘴裡嘀咕著:「快下雨、快下雨。」
頭頂的吊扇烏拉拉製造噪音,臺上老師說得滿頭是汗,一轉頭把唾沫和汗甩得飛起。許皎白也有些煩躁,胸口悶得慌,垂下眼睫潮濕一片。
管向童趁著老師轉頭,悄悄問:「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臉這麼紅?」
許皎白有些遲鈍地眨下眼睛,緩緩搖頭:「沒事。」
管向童不放心地看著他,許皎白也轉過眼看他,頭暈暈的,眼前人影模糊,講課聲嗡嗡的吵鬧,很快就什麼也聽不清了。
再醒來是在校醫務室,隱約聽到有人說話,許皎白剛睜開眼管向童就冒出頭來;「你醒了?你低血糖犯了又有點中暑,把班主任嚇一跳,今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