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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向童從旁邊目瞪口呆,也不敢問這兩個男生在幹嘛,只能眼巴巴看著。
季橫從來不和別人做這些親密動作,男生勾肩搭背的尋常操作他都不做,管向童一度懷疑他有潔癖,最後發現他只是單純討厭別人硬往他身上湊。
這點上和不喜與別人肢體接觸的許皎白倒是相似。
季橫和許皎白交流的時候完全沒管坐在旁邊的管向童,管向童倒是習慣了,他在學校有挺多朋友,真說起來從小就住在對門的季橫和他的關係反而不是最好的。
季橫很奇怪。對朋友來者不拒,對女生卻一個個拒絕的乾脆利落,一點情面都不給。
王穗雪是他見過最有毅力的女生,追了季橫半年還不死心,平時給季橫塞糖塞小零食,沒事就在季橫面前晃悠。最開始管向童還覺得女孩子梳著馬尾辮說一些任性的話挺可愛的,可是時間久了,季橫拒絕得又很明白,她還死纏著不放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學校竄進來一隻貓,季橫還能從樹下逗半天呢,王穗雪在旁邊他就只知道看手機或者岔開話題。
管向童遠遠瞥見王穗雪往他們這邊擠,頭皮一麻,縮縮腦袋偷摸溜了。他上次可被這大小姐坑慘了,合夥騙季橫中午出來吃飯,結果被季橫識破了在球場上好一頓修理。
他一走旁邊的位置就空下來了,季橫直接坐過去。
「季橫!我叫你呢,你別當沒聽見!」王穗雪好不容易擠過來,臉紅撲撲的,不到一米六的個子,臉上畫了點淡妝,精緻可愛。「你剛才聽沒聽見我特別大聲給你喊加油?」
怎麼可能聽到呢,且不說跑步的時候不能分心,跑道和觀眾席的距離也不可能聽到。
女生卻偏要聽一個回答。
「沒有。」
季橫實話實說,王穗雪卻不幹了眼睛醞釀出霧氣,結果瞟到坐在旁邊安安靜靜不吭聲的許皎白。她是知道他的,和朋友說的一樣,冷清又乾淨的少年,眼神冷淡瞅著她叫她都忘了掉眼淚。
儘管那張臉放在這幫發育過於旺盛的男生堆裡算出挑的卻不是她喜歡的型別。王穗雪有點怵他,難得沒有過多糾纏季橫直接走了。
季橫轉過臉看許皎白,覺得神奇,到底為什麼怕他?
「我也說了。」許皎白忽然開口,聲音難得有一點起伏,像是有點開心的,「我也有說加油。」
「這麼給面子啊?」季橫從許皎白的褲子口袋裡拿出彩虹糖,這次倒三顆,一顆一顆貼著許皎白的嘴唇塞進去。許皎白被迫接受,牙齒咬破糖衣的聲音清脆,「咔嚓咔嚓」各種水果味混在一塊,甜的、甜的,仍然是甜的。
季橫心情很好地說:「這是獎勵。」
許皎白知道大概是因為自己女生才溜得那麼快。往常還會失落一下,今天卻沒有,他想這是進步,確實值得獎勵,所以開口說了平時都不會說的話。
他說:「還要。」手髒髒的沒法吃糖。
季橫愣了下隨即笑開了,「你和點點好像。」
「點點是什……」
許皎白剛問出口季橫的手就湊過來,指腹碰到嘴唇,又是甜的一顆糖。
第7章 貓
十月一小長假結束,季橫問許皎白假期都幹嘛了,許皎白說畫畫。
季橫:「你一天到晚是不是就知道畫畫?」
許皎白難得反駁:「才不是,我就畫了三天。」
「其餘時間呢?」
「在家呆著。」
「沒有出去玩?」
「去哪裡?」
季橫不說了,他忘了許皎白沒有朋友。季橫隨便扯了個話題:「管向童假期和他爸媽去旅遊了。」
許皎白聽著。
季橫:「曬得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