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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是……你別看他這個樣子,其實和很多人都走不近。」
許皎白說:「你們關係也很好。」
管向童指指自己搖搖頭,「沒有,我只是和他住對門,小時候一起玩過,後來……關係就那樣吧,只有打籃球才聚一起。」
這又和許皎白想像中的不一樣。到現在為止,季橫給他的印象一直在變,他好像從未真正瞭解過他。
「但是他對你很好。」管向童肯定道。
許皎白想到自己鎖骨上的疤痕,他們交換過秘密,他把藏起來的傷口給季橫看,季橫對他的態度就變了很多。這算什麼呢?是對待一隻寵物的憐憫與愛?不管是什麼,許皎白都心甘情願接受了。
管向童又說:「你畫畫這麼好之後是不是要考美院?」
許皎白愣了愣,「我媽是有這個打算……」
「那你自己呢?」
許皎白說不上,他是無所謂的,對未來沒有任何想法,全憑孟媛安排。
管向童像是知道了,點點腦袋說:「那也挺好,我成績太差了,我爸媽商量著讓我高中畢業就在本市上個專科。」他說完又輕鬆一笑,「我本來也不是學習那塊料。」
「你喜歡畫畫嗎?」許皎白主動問,每次他畫畫管向童都能安安靜靜看好久,不像季橫,說著給他做模特,呆著呆著就睡著了要麼就是不耐煩拉著他一起不畫了。
管向童笑:「喜歡啊,我之前還特想學來著,可惜我爸媽都不讓,不過我學了可能也不……」
「我教你呢?」許皎白又一次主動提出,「你要是想……我可以教你。」他垂下眼睫有點緊張,被拒絕了怎麼辦?他該說點什麼,是不是不提比較好,自己的能力也沒有到可以教人的地步……想著想著他又失落起來。
「你和管向童在觀眾席上說什麼呢?我看你倆捱得挺近。」散場後季橫接過許皎白遞來的水,兩個人邊走邊說話。
許皎白想了想和管向童的大部分對話,實話實說:「聊你。」
季橫一挑眉,「我本人就在這兒,你和他聊我?」
「嗯。」
季橫推他腦袋,「你『嗯』什麼『嗯』?」
「你和他從小就認識。」
季橫又灌了口水,點頭:「住對門,不過我媽和他媽不怎麼對付,連帶著小時候也不讓我和他一塊玩。」
季橫又逗他:「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就是婦女之間的恩怨。」說著湊到許皎白耳邊,故意貼著他講,「其實吧,我覺著就是更年期。」
許皎白慢了一拍才躲開,季橫早笑著跑遠幾步。
「你要是真想知道什麼事,直接問我不就好了?咱倆什麼關係,你都能叫我小名了,還怕問到什麼不該問的?」
許皎白說:「我沒想叫,你硬讓我叫的。」
季橫一抬手,許皎白又改口叫「一一」。少年音色脆生生落進耳朵裡,季橫就不整他了,拽拽他耳垂,軟軟的,「這不是叫得挺開心嗎?」
從體育館出來,氣溫降下許多,涼涼貼著肌膚。
「你家幾口人?」季橫問。
許皎白比了個「二」的手勢舉起來扭頭看他,季橫也跟著比,說:「耶。」
許皎白:「……」
「我也一樣,和我媽一塊住,兩個人。」季橫說。
許皎白問:「也離婚了嗎?」
季橫「唔」一聲,「有點不一樣。」像是想到什麼值得開心的事,璀璨一笑,「我爸死了。」
許皎白看季橫這麼愉快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爸媽離婚了?你媽一個人帶你?難怪你這麼聽你媽的話。」季橫把喝過的水塞進許皎白懷裡,「乖寶寶。」
許皎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