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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許皎白搖搖頭,「癢啊。」他怕癢。
季橫笑出聲,「呆子。」
是不是應該反駁一下?許皎白想的功夫季橫又開口:「這麼相信我啊?」他神色淡淡的,眼裡有笑意卻不近真實。
許皎白底氣不足地說:「嗯。」他有私心,巴不得季橫貼自己更近一點,揣著不敢言說的心思,喜歡發酵在心底。
季橫撕開一顆糖,許皎白自覺張開嘴,糖果自動落入嘴巴又被移到腮幫。
「是不是誰給你糖你就跟著誰走啊?」季橫半開玩笑說道,眼睛卻一眨不眨盯著許皎白。
許皎白左腮幫鼓起一塊,像藏食的倉鼠,「才沒有。」
季橫伸手把他的第三顆紐扣繫上,聽到許皎白說:「除了你誰還會給我糖?」
「倒也是。」季橫說。
他不該過於在意姜彩說的話。
季橫站起來坐到許皎白旁邊,這一回如許皎白所願貼得近了,他又開始彆扭,看看這兒看看那兒就是不看旁邊的季橫。
「你是不暈了呢還是有多動症?」季橫低頭手指蹭蹭他耳朵,「耳朵怎麼這麼紅?」
「……離遠一點就好了,天這麼熱靠這麼近幹嘛?」許皎白乾巴巴道,覺得自己耳朵要冒火,季橫什麼時候能把手拿開?
季橫沉默幾秒,「你怎麼還嫌棄我?」然後站起身往裡屋吆喝一聲,「老師我把空調開啟了,我同學不舒服熱得要吐了。」
胡說八道。
空調調到21度,季橫挑釁般看著許皎白:「還熱嗎?」
許皎白:「……」
季橫有個毛病,經常不讓他做什麼他就非要做什麼,頑劣的像個熊孩子。這點許皎白深有體會,拿現在來說,季橫不但要挨著他,還必須捱到肉貼肉。許皎白沒法冷靜,鼻尖冒出汗,一顆心臟躁動不安著,沾著潮氣和模糊的旖念。
許皎白用舌尖頂頂嘴裡半化的糖,「一一。」
季橫低下頭,對著許皎白那雙黑亮的眸子,「嗯?」
「……還是好熱啊。」
還是很熱,胸口悶熱。喜歡像熔漿一樣包裹全身卻不能迸發出來。
中午季橫問他去不去體育館,許皎白拒絕了。吃完午飯就躲在教室吹風,趴在課桌上滿腦子都是醫務室裡季橫在他耳邊的低語,電影一樣迴圈播放。
體育館裡,季橫打球打得心浮氣躁,汗水浸透背心,呼吸間充滿灼熱。
今天也有女生來看他們打球,為自己心儀的男生加油。中場休息時季橫接過同班女生遞來的水,那女生有意無意提到:「今天許皎白怎麼沒跟你一塊來?」
季橫裝沒聽見。
女生耐著性子又重複一遍。
季橫:「我怎麼知道?」
女生一陣無語,「我真是,就你這性格怎麼還能在年級裡這麼受歡迎?」
「曾佳。」季橫說,「你是不是還喜歡許皎白?」
曾佳臉色一變,沒想到季橫會這麼直白,語氣不太好道:「要你管?」
季橫點點頭,笑:「那就是還喜歡。」
曾佳忍著火氣:「我警告你別到處亂說……」她知道季橫不是那樣的人,但還是忍不住警告。
「他回教室了。」季橫把水放下,「要找人趕緊的啊,在這兒等什麼呢?」
曾佳沒說話,季橫也沒看她,轉身往球場走。
管向童一臉八卦地湊過來:「這是怎麼了怎麼了?幹嘛臭著張臉?」
「沒有。」季橫說了一句,轉頭招呼江稍,「把他給我拎走。」
江稍:「拎不動。」
季橫再轉頭時曾佳已經不見了,他慢下來,望向觀眾席,那裡也沒有低頭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