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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夜:可不是,原主每次來都是找你那啥的,不是溫泉就是你的寢居。
雲諫:&ldo;神隱峰上有些禁地你不該去。&rdo;
將夜連連點頭,錯認得格外誠懇。
溫泉裡又泡了會兒。
師尊把過將夜手腕的靈脈,仔細探查一番:&ldo;好了,差不多了,你回去吧。&rdo;
將夜有些尷尬,他不知道回去的路,但又不好直說自己不認路,很容易被察覺出古怪。
於是磨磨蹭蹭地起身穿衣。
雖然溫泉的水霧濃鬱,隔著一米多遠就完全看不清對方的輪廓,但他還是覺得尷尬,不敢當著師尊的面脫掉濕掉的裡衣,將外衫囫圇裹上就要往外走。
&ldo;等等。&rdo;
將夜頓足回頭。
師尊&ldo;嘩啦‐‐&rdo;一聲從溫泉中站起,鳧到將夜面前,濕透的白衣半透明地貼在師尊瓷白的面板上,輪廓肌理被勾勒出完美的型。
他在水裡,他在岸上。
師尊便仰頭看著他,將夜有些不好意思地挪開眼。
手背微癢,一片潔白纖長的翎羽被師尊遞過來。
師尊道:&ldo;它的謝禮。&rdo;
將夜一愣,他當時是對那白鳥說過,若他能救它出去,就送他一片翎羽作為報酬。
當時也就隨便說說,畢竟那鳥看起來有點傻,人話根本聽不懂,還喝斥過他,不像是靈智開全的樣子。
潔白柔軟的翎羽落在掌心輕飄飄的,那白鳥估計也有點道行,它的羽毛並未因此處濕氣太重而打濕,一直保持著乾爽柔韌。
將夜欣然收下這份&ldo;謝禮&rdo;。
剛要問那白鳥去了何處,還會不會回來。
一抬頭就看見師尊左邊頸側的鮮紅印記,師尊的衣袍也因被泉水洇濕而隱隱透出鎖骨上的斑駁痕跡。
還沒消退啊……
那得啃的多重啊?
將夜一瞧就尷尬地撇開眼,要出口的話被生生吞了下去。
想著事不宜拖,速戰速決才好,鼓起勇氣喊住師尊。
&ldo;師尊,你要不……還是把我逐出師門吧。&rdo;
&ldo;呃……&rdo;師尊沉默了很久。
才用他一貫溫和的嗓音輕聲問道:&ldo;為何這般執著於此事?&rdo;
將夜搖搖頭,他實在說不出真實想法,拙劣的藉口昨天就胡言亂語過。
原本以為師尊會像昨天一樣直接拒絕自己,他甚至開始想再求一次該用什麼理由。
卻見薄唇輕碰,&ldo;我只有你這一個徒弟。&rdo;
將夜心虛,是啊,就這一個糟心徒弟還糟蹋了師尊。
師尊,你命裡可能沒徒弟緣吧。
師尊又道:&ldo;你要是執意離開,我不攔著你,只要你自己解開弟子契就行。&rdo;他溫柔地看著將夜,被泉水泡久了,喉嚨有些喑啞:&ldo;畢竟……師徒一場,好聚好散。&rdo;
這番話誠懇真摯,不似作偽。
將夜意識到,他是真的不執著於自己的離開。
大概是溫泉的水霧太濃重,將夜胸臆有些窒悶,他開始替師尊委屈,自己這行為真的太渣了!
師尊的嗓音雖勉強支撐著溫柔,內裡的一顆心肯定被他擊得破碎不堪。
畢竟在師尊眼中,這個徒弟不只是徒弟,還是那種關係,是強行佔有了他,現在還要拋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