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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的疼痛驟然消失。
他緩過神來的時候,忙不迭看向自己手腕,潔白無垢的蠶絲線依舊緊緊貼在紅透了的面板上,沒有絲毫鬆動。
他有些不確定:&ldo;解……解開了嗎?&rdo;
&ldo;沒有。&rdo;
將夜的情緒都寫在臉上,太好猜了。
他無比失落,眼眸中又委屈又難過,嘴角的弧度一點點垮下去,就連腦袋上那撮軟發都蔫慫慫地貼在頭皮上,不晃了。
師尊睨他一眼,就將目光收回。
他覺得奇怪,這膽大包天的徒弟不是覬覦他嗎?
腦子裡想的都是那般齷齪之事,按理說將夜該為了黏著他,堅決不解開弟子契,這下沒解契成功,怎麼還不高興了呢?
但轉瞬,他又有了新的理解。
畢竟,師徒之間發生有悖倫常的事情,是為世人不齒的,將夜若覬覦他,想與他廝混,必然需要脫離師徒關係,才好名正言順。
呵……
師尊冷哼。
覺得這徒弟可真是天真啊,簡直異想天開。
他們之間若沒了師徒關係這層羈絆,他神隱峰仙尊連個眼神都不會給他。
他又有何理由,以何身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白日夢?
到此為止,雲諫懶得猜將夜心裡怎麼想的。
另一件事更讓他困擾。
遠處腳步聲傳來,不多時,高臺上的紗幔被掀開。
步凌塵趿步晃來。
一看見將夜手腕的契約蠶絲線還在,就眉頭直皺。
師尊吩咐將夜先回去,將夜欲言又止,被這般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感覺很不好,他來了才幾天啊,就遇到好幾次這種事。
心底覺得有些窒悶,憋著氣,覺得師尊不尊重人。
但還是不得不退下。
步凌塵挑眉:&ldo;沒解開?&rdo;
&ldo;嗯。&rdo;
&ldo;是何原因?&rdo;
雲諫沒解釋,揉了揉眉心,問道:&ldo;你調查的差不多了?&rdo;
步凌塵點點頭,&ldo;他的身份一直有問題,你之前不在意就沒管。將夜被送來雲緲山的時候,用的是蒼梧君家家主外甥的身份。
雖然君家主兄弟姊妹眾多,但將夜的母親卻是查無此人,他的父親身份也一直沒提到過。&rdo;
說著,他看向雲諫平靜無波的臉,一點點意外的表情都不曾見到,步凌塵覺得乏味,只好機械地道完。
&ldo;身份背景都是假的,他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rdo;
&ldo;你不意外嗎?&rdo;
雲諫淺笑勾唇,只是臉上半分笑意也無。
&ldo;比起他這具殼子的身份,我倒是發現了另一件有趣的事。&rdo;
&ldo;說說看。&rdo;步凌塵端起案牘上一盞沏好的茶,吹了吹,就往唇邊送。
雲諫淡泊了數千年的眼眸裡,頭一次釀出玩味的神色,似是覺得有趣,一隻手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另一隻手的腕。
薄唇輕啟:&ldo;蒼梧君家送來的小傀儡被換掉了。&rdo;
&ldo;那具殼子裡的神魂換成了另一個人的。&rdo;
遞到唇邊的茶沒來得及喝,步凌塵驚諤道:&ldo;你確定?&rdo;
雲諫:&ldo;你就沒發現他近日有多反常嗎?&rdo;
步凌塵想了想,&ldo;確實,他以前性格很頑劣,不是逃課就是逛花樓,連你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