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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總說這樣任性的話了,我是來上班的,服從上級安排是理所當然的。」路忍微微嘆了口氣。
「那就不要上班了,我來養路醫生。」尤遊的眼睛亮了亮。
「少看些電影電視劇,別整天白日做夢了。」路忍低笑了一聲,拍了拍尤遊的肩膀,「趕緊回到自己班上去。」
「醫生。」路忍正要往前走,手臂被人一把拽住了,「你受傷了。」
「受傷?」路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肘窩,才發現確實有一道極淺極短的傷口,想來應該是剛剛嚇唬張自強的時候沒控制好力度留下的。
「啊,可能是不小心劃著名哪了,沒關係的。」路忍根本不怎麼在意,他的身體自愈能力很強,如果不是尤遊發現得快,怕是到下午就連印子都沒有。
「連這種地方都能劃破,路醫生真是太不小心了。」尤遊的聲音有點嘶啞,「都有血流出來了。」
「尤遊。」路忍喚了一聲,他剛想說些什麼,傷口處突然傳來濕潤溫熱的觸感就讓他全身為之戰慄。
尤遊垂著頭,那張精緻無暇的臉完全隱藏在了路忍看不見的陰影裡。
「停下。」路忍啞著聲說。
「我在幫醫生止血。」尤遊很自然地說。
「你在胡鬧什麼?」路忍四周張望著,有些擔心剛剛的場景被人瞧見。
「我沒有胡鬧,醫生不喜歡這樣嗎?」尤遊神情沒有變化,連眉梢都沒有動一下。
「你不覺得這樣……很羞恥嗎?」路忍收回手臂,強忍著內心怪異的悸動。
「不覺得。」尤游回答的無比乾脆。
「你耍流|氓的時候,都沒有一點自覺的嗎?」路忍壓低聲音說。
「我沒覺得自己做得有什麼不妥的。不過既然路醫生說我是流|氓,那就當我是流|氓吧。」尤遊說,「如果醫生害羞不想被這樣對待,那就好好保護自己不要再隨便受傷了。」
「害羞個——」路忍差點要爆粗,硬是強忍住了。
「反正醫生知道的,我這個人做事向來不管場合,不顧分寸的。」說完,青年就繃著張臉轉身快步離開了。
「是不是傻啊!還拿這種事當威脅了,連誰佔便宜都分不清。」路忍已經拿青年沒什麼辦法了。他揉了揉鼻樑,自己做了幾次深呼吸,儘快撫平自己撩撥起來的情緒。
尤遊沉著臉走回到a班,他拉開門,整間教室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瞬間鴉雀無聲。
他目不斜視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他告誡自己不要生氣,不要衝動,然而一想到醫生手臂上的傷口,他就無法抑制自己暴虐的情緒。
傷害那個人。這大概是世上尤遊最無法容忍的罪行。
第15章
尤遊坐在鐵欄杆旁邊的臺子上,看上去像在發呆。
每週二和週四下午三點到四點是特殊人力資源局安排培訓生們「放風」的時間,在四周被鐵欄圍住的空地上,橫拉著一張鬆鬆垮垮的排球網,以此為界限,a班和b班井水不犯河水分別站在各自區域活動。大部分人都圍聚在一起抽菸,也有些握著自己為數不多的和平幣趴在地上賭幾把簡易版「桌球」。
「老大,都打聽清楚了。」劉曉陽從排球網那邊鑽了了過來,微喘著氣跑到尤遊的身邊。
「你打聽到了什麼?」尤遊面無表情地問,眼神沒有落到劉曉陽的身上。
「今兒早上那姓路的——,不,我是說路醫生到b班去做心理講座,結果被他們全班的人整了。」劉曉陽小心翼翼回答。
「什麼叫作『整』了?」尤遊偏過頭,淡藍色的眼睛極為平靜。
「『整』了就是……被玩了,被惡作劇了的意思?」劉曉陽絞盡腦汁地向自己的老大解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