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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想分手。」尤遊想解釋,但在隱忍地哽咽中他很難找到自己的聲音,「我是不想……」
「你不想連累我?是,我知道。」路忍輕拍著尤遊的後背,「但我有說過讓你多信任、多依靠我一點,尤遊。」
尤遊垂下頭,從有記憶開始,他就是獨自一人。從來沒有誰和他說過,你可以依靠我這樣的話。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怕你感覺麻煩。」
然後因為這些破事連帶著厭煩我。後面的這半句是尤遊在心裡說的。
「笨蛋,你不告訴我才是麻煩,你是不知道我為了找你都幹了些什麼……」路忍低聲說,「總之,以後有什麼人或者有什麼事讓你不舒服、不高興、不自在了,你就告訴我,懂了嗎?」
「那醫生現在還喜歡我嗎?」尤遊仰起頭,伸手想摘取男人臉上的墨鏡,卻被路忍出手攔住了。
「我沒戴美瞳。」路忍啞著聲說。雖然他白眼的模樣早就被看見過,但是他還是下意識想隱藏,不想將自己這雙和死人一樣醜陋可怕的眼睛暴露在尤遊面前。
「沒關係,我不在意,更不會害怕。」尤遊親手將路忍臉上的墨鏡摘下,他緩緩湊了上去。
路忍闔上眼睛,睫毛顫了顫。
尤遊親吻了男人的眼睛:「在我心裡,醫生所有地方都是完美的。」
路忍喉頭滾了滾,他的身體再次提醒了他,他是不可能討厭眼前這個人的。
這個人對他來說,有著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吸引力。
路忍擁著懷裡的人往床上靠近,尤遊很順從地躺了下來,兩個人之間不知何時開始已經有著這樣無聲的默契,他們能清晰地感知到彼此對自身的渴望。
路忍的手指快速地解開紐扣,在解到第三顆的時候,他的動作忽然停頓了下來。
「這是什麼?」他發現尤遊原本無暇的鎖骨上多出了幾道細長的疤痕,而這些疤痕歪歪扭扭地拼出了「yoyo」的字元。
「我自己弄得。」尤遊忽然笑了,「還記得嗎?第一次見面,我在你脖子寫了我的英文名。」
「記憶猶新,這種事怕是一輩子也忘不了。」路忍輕撫著那些疤痕,眼神暗了暗,「為什麼要傷害自己?」
「想將這個名字刻在身上。」
路忍用力拍了下青年的額頭,語氣嚴肅又心疼,「你是傻嗎?居然幹這種事?難道自己感覺不到疼嗎?」
「原本是想在直播的時候露出來給他們看的。」尤遊眼神溫和下來,「我不是他們的什麼howard。」
「我是yoyo,只是醫生的yoyo。」
路忍愣住了,心臟一下一下強烈地跳動著。
「笨死了,還叫醫生。」路忍低下頭悶聲說。
「習慣了。我可以叫醫生的名字嗎?」尤遊眨了眨眼。
「當然。」路忍說,「你還記得我在海邊說得話嗎?」
「哪一句話?」
「就是我給你洗澡的時候,你問我下一次是什麼時候?」兩隻手十指相握,路忍將身體沉下,「我想,可能下一次就是現在了。」
……
……
……
三個小時以後,躁動終於停止,尤遊躺在路忍的手臂裡,淡藍色的眸子處於某種放空狀態。
「你感覺怎麼樣?」路忍摸了摸那茶色的碎發。
「感覺自己死了一次。」尤遊喃喃說。
「有這麼誇張嗎?」路忍有些尷尬。
「嗯。大概除了我,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吧。」尤遊認真地說,「所以,我們是命中註定的,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
「少來這一套。」路忍摸了摸鼻子想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