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格(8)(第1/2 頁)
加文和查理斯站在了卡羅琳以及母親的兩側,他們學著她們的樣子,倚在了欄杆上。月光猶如滑石粉一般灑在他們彼此的身上,將他們的影子拉長至閣樓,直至頂端。
趁著月光,他們翻閱著相簿,裡面盡是一些小時候的查理斯與母親的合影,幾乎很少能從中看到父親的影子。唯一一張能看到父親模樣的相片,被擺在了相簿的第一頁最正中的位置,那也僅僅只是父親的一抹背影,母親摟抱著查理斯,偷偷地記錄下了遠去的父親。每一年,父親都僅僅只在新年或者聖誕節回家看望一下妻子以及兒子,剩餘的時間,他也僅僅只是在忙碌自己所謂的“工作”。在查理斯五歲的那一年,父親離他們而去,在查理斯六歲生日的那一天,他詢問著母親,父親是否還會和往常一樣回來為自己慶生。母親僅僅只是敷衍著查理斯,“父親去了很遠的地方,明年他會準時的回來為你慶生的。”直到查理斯十歲生日的那一天,他再次詢問著母親同樣的問題,母親的回答也如出一轍。那一晚,查理斯躲在了臥室裡面,哭了一整夜。從那以後,查理斯再也沒有詢問母親關於父親的任何事情。他花了很久才接受父親離開自己的事實,剛開始的那幾天,他似乎做什麼都像是在做夢,生活裡的一切猶如電影一般在他的眼前劃過。生活有時候就像是電影膠片,它也許會有短暫的序幕,猶如生活中的空白格。下一秒,它的內容或許會立即被自己愛上。或許,它看起來很是平凡,情節平淡無奇的讓自己昏昏欲睡。有的人就在那一刻選擇立即離場,而有的人卻繼續坐在觀眾席,看著生活這部膠片繼續轉動。中途它或許會有些許轉折,情節切換的讓自己有些眼花繚亂。即便如此,隨意為生活下定論並不是聰明的做法,不到落幕時刻,永遠也不會知道它會有多精彩。
“你小時候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女孩子。”卡羅琳微笑著指著相簿裡面其中一張相片說道。
“是啊,不只是你這樣說。我記得小時候我坐在嬰兒車裡面,經過我的人都會稱讚我‘瞧瞧,多可愛的女孩啊’”。
母親笑的合不攏嘴,加文也是。他們一起欣賞著相簿,查理斯在裡面總是做著各種各樣搞怪的姿勢,他看起來就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我覺得您年輕的時候,真的很像奧黛麗·赫本。”卡羅琳豔羨地看著母親。
“噢!不要拿我打趣了。”母親笑著回應著卡羅琳的讚美。
查理斯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的心思並沒有和家人與老友一起,共享著這一相簿分享的時刻。他時不時地看向不遠處海邊的燈塔,光芒時不時地打在他的臉頰上。他的心裡一直想念著,並期待著有朝一日她可以站在自己的眼前,和他開心地說一句,“我回來了。”
“怎麼了?感覺你心不在焉的。”卡羅琳擔憂地看向查理斯。
“明天我想去海邊看一看,你們要陪我一起去嗎?”查理斯看著遠處防波堤前屹立的燈塔,百感交集地說道。
“好啊,據說漁人碼頭這幾天很熱鬧。”卡羅琳期待的說道。
母親和加文則有些心疼的看著查理斯,默契地和他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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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迪太太此時坐在約翰先生的床邊睡熟了,她似乎生怕自己會失去他,即便在入夢時分,她依然緊緊地攥著約翰先生的胳膊。
而約翰先生此時似乎有些飢腸轆轆了,他偷偷地斜過身子,用盡力氣讓自己的身體保持最小的動作,從床下拿出了一瓶味美思。他用自己的右手,吃力的旋開了瓶蓋,隨即將瓶口對準了嘴巴,猛灌了一口。
當他安撫好自己飢腸轆轆的胃口之後,他悄悄地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身邊熟睡的溫迪太太,隨即他拿起瓶蓋,吃力地扭緊。然後再次用自己最微小的動作,將酒瓶藏在床下。可是,讓他沒有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