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2/3 頁)
作。
鍾愛華這麼一提示,我腦海里一下子豁然開朗。
對啊,能接觸到這些訂貨信的,除了閻山川以外,還有每天上門送信的郵遞員啊!如果郵遞員是老朝奉的人,那麼他便可以在派送的時候,把所有寫給閻家的信截留下來。這樣一來,訂貨信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送進工坊。就算這個地址被警方關注,調查者首先也會把方向對準毫不知情的閻山川,給老朝奉留出足夠的預警時間。
老朝奉這個安排,可謂是大隱隱於市,巧妙至極。
我看看手錶,現在是一點半。還有半個小時,那個郵遞員就要去閻山川家送報紙了。我想到這裡,起身欲走。鍾愛華忙道:&ldo;您這是要去堵人揭發造假黑幕了?&rdo;我點點頭,事不宜遲,要趁他們覺察之前,把這根線死死咬住。
鍾愛華怯生生地問他能跟著去嗎,一臉期待。我猶豫了一下,但又不想打擊這小傢伙的積極性,就說你可以跟去,但不許跟任何人說。鍾愛華雀躍不已,把脖子上掛著的那臺相機舉起來又放下:&ldo;我答應您。不過萬一這案子破了,您可得讓我做個獨家報導。&rdo;
&ldo;一言為定。&rdo;
我們倆離開小飯館,直奔閻山川家而去。閻山川家照舊大門緊鎖,不知昨晚他們吵得如何。我們蹲守在巷子口附近,過不多時,一個留著半長發的郵遞員騎著腳踏車進來,他拿出兩份報紙,熟練地投進郵筒,然後車把一打,騎了出去。他腳踏車後座搭著兩個郵政大挎包,裡面裝滿了花花綠綠各種郵件。
鍾愛華用眼神問我怎麼辦,我說跟著他。我們沒時間叫車,只能靠雙腳去跟蹤。好在那個郵遞員一家一家投遞,速度也不快,我們勉強能咬住他。就這樣,我們跟了他在城區裡轉了足有一下午,郵遞員一直在各處街道投遞,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跟蹤郵遞員可不是個輕鬆活,我畢竟不是方震那樣的偵察兵,跟到後來,累得有些腰痠背疼。鍾愛華倒是生龍活虎,還不時舉起相機拍上幾張。一想到他不時投過來的崇拜眼神,我就不好意思說自己累了,只得咬著牙堅持。
郵遞員給一家單位的收發室投遞完一摞郵件,然後沿著馬路騎下去。鍾愛華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詫異道:&ldo;好奇怪啊。&rdo;我問他怎麼了。鍾愛華說郵遞員都是分片兒的,一般負責一個城區內的特定幾條街,可他剛才明明是在金水區,但現在過了馬路,從區劃上說已經進入管城區來了,這不合投遞規矩。
我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ldo;這麼說,他跨區是為了把寄到閻山川家的訂貨信送出去?&rdo;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我們兩個人精神一振,跟近上去。我們看到郵遞員過了馬路,把腳踏車停在一座五層大樓前,捧著一大堆郵件進去,過了五分鐘才出來。出來以後,郵遞員沒有繼續前進,而是車頭一拐,穿過馬路回到金水區。
他這個舉動,無疑證實了我們的猜測。鍾愛華問我接下來怎麼辦,我說你去跟郵遞員,你把相機給我,我進樓裡去看看,咱們倆晚上在劉記燴麵那兒碰頭。鍾愛華跟小兵張嘎似的,特嚴肅地沖我敬了個軍禮,轉身跑開。
這大樓一進門是個開闊的大廳,左右立柱旁各擺著兩個落地纏枝大花瓶。正中一尊大座鐘,鐘上頭牆上掛著一幅洛陽牡丹圖。這估計是某個事業單位的產業,租給小公司當辦公室。我從大樓銘牌上看到,多是會計師事務所、旅遊公司、法律諮詢、某某駐鄭州辦事處、圖書編輯室之類。人來人往,還挺熱鬧的。
我徑直走到前臺,裝出特別焦急的樣子,說有一封特別重要的信件遞錯了,必須要找回來。前臺是個小姑娘,挺同情我,指了指身後一個大紙箱子,說這是剛送來的,還沒分撿到大樓郵箱裡。我翻了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