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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不起。&rdo;

除了這三個字，我竟說不出別的話來。沈慕歸將我攬在懷裡擋住傷處，一步一步地向王宮走去。他走得很慢，溫熱的血流淌到了我鮮紅的嫁衣上，也深深地刺痛了我早已冰冷頭頂的心。

在眾人毫無察覺的歡呼中，直到進到宮殿裡，他才有氣無力地對我道：&ldo;把門關好。&rdo;

我只能聽話地把門扇闔上。緊接著，身後傳來沉悶的響聲以及瓷瓶掉落在地那清脆的粉碎聲，我回過頭，沈慕歸已經倒了下去，身邊是碎了一地的花瓶。

我俯下身幫他按住傷口，道：&ldo;徒弟，你忍一下，我幫你處理。&rdo;

&ldo;……&rdo;沈慕歸目光空洞地看著前方，手卻死死地攥著我的袖子，輕聲道：&ldo;小風，是燕何用淮南威脅你讓你這麼做的，是麼？&rdo;

&ldo;聰明人就是聰明人。&rdo;我嘆了口氣，道：&ldo;我這一刀是做給外面的燕國密探看得，看著下手重，但不致命。只是委屈你受苦了，徒弟。&rdo;

說著，我把匕首拔了出來，然後懷中事先準備好的紗布和止血藥物都拿出來，撕開他傷處的衣服，開始包紮處理。我包紮傷口時已經極儘可能地動作輕柔了，他也自始至終沒有吭聲，只是用那雙美麗卻沒有神采的眼睛溫柔地看著我，看得我老臉微紅。咳嗽了聲，我問他：&ldo;徒弟，你的眼睛怎麼了？&rdo;

&ldo;原來師父看出來了。&rdo;他雲淡風輕道：&ldo;練功走火入魔，看不見了。&rdo;

&ldo;……&rdo;不敢承認我剛才捅他一刀還有欺他眼盲外加公報私仇的心思‐‐畢竟師兄也是間接死於高昌鐵騎軍手中。我清了清嗓子，打好最後一個結，道：&ldo;好了，你先好好養傷，現在可以叫人抓我了。&rdo;

&ldo;不必。&rdo;沈慕歸捂著傷口，艱難地開口道。我不解：&ldo;這只是做戲給他們看的啊？為什麼你不同意？&rdo;

&ldo;我不想讓你受苦。&rdo;

沈慕歸的回答讓我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我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他，他的神情卻十分堅定：&ldo;哪怕只有一點，也不行。&rdo;

&ldo;可是我為了達到我的目的，不惜刺傷你……&rdo;

&ldo;小風。&rdo;沈慕歸的語氣虛弱而溫和：&ldo;我只想遵從我的本心。&rdo;

我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問了出來：&ldo;沈慕歸，你是不是喜歡我？如果是，那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rdo;

聞言，沈慕歸沉默了半晌，並未回答我這個問題，而是轉移話題道：&ldo;淮南一事我脫不了幹係，也應我來解決。&rdo;

他握住我的手，神情懇切：&ldo;小風，接下的事就由我來處理，一定會把淮南完好無缺地交到你的手中。相信我。&rdo;

在我的驚呼聲中，他微笑著拾起匕首，對準自己的傷口猛地再次插了進去！

燕何最近心情都很是不錯。

淮南平亂成功，嬴風那個災星也順利地送了出去；沒了蕭庭做後盾，楚王一派的勢力也消停了許多，就算母后想護著，燕城這回也死定了！

一想到燕城的人頭很快就能掛在城門上示眾，燕何就興奮地血脈賁張。更不要說，和親使團回來還給他帶回來一個好訊息。

&ldo;真的？嬴風把姓沈的給捅了？&rdo;燕何興沖沖地問：&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