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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淮‐‐新一任淮南王,將老王爺蕭曄在世時的所有好的政策都延續了下來。雖然骨子裡流著一半和燕何相同的燕氏一族的血液,但他卻是一個仁善的統治者,輕徭薄賦、與民休息。
當裴軒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也確認了這一點。老人常說相由心生,眼前這位年輕的淮南地區最高統治者有著相當英俊而溫和的面容,看起來相當和善。他身後跟著一名同樣年輕而美麗的少婦,以及一個剛學會走路不久的、牙牙學語的小男孩。
&ldo;小風怎麼樣了?&rdo;蕭淮急切地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裴軒被他的熱情嚇了一跳,怔了一下才答道:&ldo;主君……主人很好,她託我向您和王妃問好。&rdo;然後將幾個精緻的瓷瓶連同一封信一起交到蕭淮手中,道:&ldo;這是主人在我臨行前託我給王妃帶的美容養顏膏,是宮廷特供,據說效果不錯。&rdo;
抱歉了主君,沒經過允許就拿了‐‐這些小藥至少能增加一些新淮南王對我的信任。他在心裡默默地說。
&ldo;讓你們費心了。&rdo;蕭淮身邊的少婦、淮南王妃蘇瀾謙遜地福了福身,道:&ldo;請代妾身向嬴風小姐致謝。&rdo;
裴軒禮數周全地回了一禮,才對蕭淮道:&ldo;王爺,在下有些事向單獨向您稟報。&rdo;
在場所有無關的人都退下之後,裴軒才道:&ldo;請王爺先看看我家主人給您的親筆信。&rdo;
對他的話蕭淮有些不解,但還是按他說的去做了。看完信的全部內容,他猛然抬起頭,神情嚴肅道:&ldo;她是怎麼知道這些情報的?&rdo;
&ldo;她早就不僅僅只是你的&l;小師妹&r;了,王爺。&rdo;裴軒道:&ldo;希望您不要把時間浪費在質疑主人的能力上,而是儘快勸說蕭庭不要一意孤行,自取死路。&rdo;
蕭淮沉默了一會兒,才道:&ldo;……抱歉,這件事本王不能答應。&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rdo;&ldo;因為他是淮南的王,而老夫是徐州百姓的天!&rdo;
門&ldo;砰&rdo;地被推開,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人怒氣沖沖地拿著劍沖了進來。蕭淮知道他剛才一定是聽了全程,卻沒有底氣指責這種逾矩的行為。
蕭庭如今已經六十五歲了,但他身材高大而強壯,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完全不像一個文臣、一個老年人。事實上,他也確實不是文臣,甚至十年前還是戰場上令南蠻聞風喪膽的大將軍。
然而,任何人都有衰老的時候,蕭庭也不例外。
裴軒看向蕭淮,後者點了點頭,附和道:&ldo;老爺子說得對,這件事絕不可向朝廷妥協。百分之七十的徵兵率,這麼推行下去,百姓將沒有任何活路。&rdo;
&ldo;可是我們完全可以陽奉陰違,而不是抗旨到底。&rdo;裴軒循循善誘:&ldo;這是遠陸幾千年來的傳統和政(嗶)治潛(嗶)規則,你們明明‐‐&rdo;
&ldo;嗆啷!&rdo;
他的話還沒說完,蕭庭的寶劍已經出鞘,劍尖指在了他的喉結處。老人紫紅色的臉龐上疤痕劇烈地抖動著,喘著粗氣狠狠地道:&ldo;兔崽子,滾回上京告訴嬴風,我們蕭氏一族的事還輪不到一個女人來插嘴。你若再敢多廢一句話,老夫就把你的腦袋割下來餵狗!&rdo;
&ldo;……&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