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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裝甲車擋在那裡,我想這片土地的一切都會變成馬蜂窩,他們站在那裡叫喊,直到有人前來推開我們,又一邊喊著快跑!
只不過是分秒之間,一顆雷就已經在裝甲車前炸裂。我們還沒有看清楚敵人的面容,便已經開始了增加傷員。等到徹底使人群疏散之後,指導員才開始讓撤退,我們寡不敵眾,巨大的爆破聲還在起此彼伏,離開前依舊是戰火連綿,那些恐bu分子並沒有越界,但仍在對這片區域實行轟炸,我和李二奇離開時,看著駐守原地的那些隊伍,個個灰頭土臉,在煙火中飛奔。
監督停戰的任務交給了他們,而我們負責了傷員運送,那是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可怕,我也終於能理解為什麼馬國是最嚴重的受災區。但好在沒過多久,那邊便傳來訊息,暫時停止了交火,那場打響我們警惕的槍聲停止了,這讓我不由得感嘆,這一刻沒有槍聲的世界,是多麼的美好。
李二奇從營外叫我的時候,我正在站崗,隨即我才發現,李二奇說話的時候我居然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是的,我耳鳴了,但也請放心,我並沒有聾,我可能只是還沒有接受這樣的大場面,但我已經在很努力的適應了。
暫時性的耳鳴並不能說明什麼,我只是難過,在這個時候我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停火之後的一段時間裡,軍醫為我治療耳鳴,我看著營裡傷勢慘重的人,心裡變得緊張起來,他們有的腦袋纏著繃帶,有的腿上血肉模糊。而那天我感受到最多的,就是血液。
就在我的耳鳴好了沒多久的時候,某天夜裡,導致我耳鳴的轟炸聲又開始了,駐紮的醫療營外是連綿不斷的槍聲和雷聲,營內亂作一團,指導員帶著我們前往了一線,這一次我們和恐bu分子正式碰面了。
營裡的傷員很多,根本無法短時間全部轉移,能做的只有與他們面對面的交談協商,但似乎他們根本不給我們機會。而指導員也並沒有再像上次一樣派人去勸退,因為這一次,他們已經越界了。
戰火的聲音很快劃破了黑夜,我們的火力掩護成為了轉移傷員的重要橋樑,那些人掃射著裝甲車和越野車,玻璃碎裂和鋼鐵碰撞的聲音就在我的周圍。他們違反規則,讓我們的人非無法再繼續忍耐。黑夜裡的憤怒成了最炙熱的火焰,漸漸地將他們逐步驅離這片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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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x2年10月19日天氣 雨
我很抱歉我的腰傷復發了,十幾天前的交火讓我們成功驅逐了那些襲擊,李二奇來看我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兒帶來了一把雛菊,他說從營區來的時候看見路邊全是,他便隨手採給我了。
我恍然間想道歲歲如果在的話,應該是會先責備我幾句,肯定帶來一桶骨頭湯逼著我喝下去,哪怕味道不佳,但營養尚在。隨後歲歲就會坐在我的病房裡,開始批改學生的作業,時而暴躁到跳腳,說著,『這題為什麼都算錯了!我是沒有講過嗎?』
我常常在想,歲歲性子火辣,脾氣也是那麼的不好,怎麼會去當一個老師?難道她的學生不會反抗她嗎?後來我去她教書的地方接她,其實歲歲上課的時候也不是特別的暴躁,她會認真的誇獎每一個學生,激勵著他們學習的興趣,那個時候的歲歲也是很溫柔的。
這讓我想起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歲歲也偽裝了自己的脾氣,想生氣的時候憋著,小臉通紅的看著我,然後我就會告訴她生氣的時候要說不要憋著。從那以後歲歲便解脫了自己,露出本性,但我並不介意,因為這才是歲歲的性子,我愛歲歲,所以我愛她的一切。
我還記得落選非和之後的好長一段時間裡,都是歲歲陪著我,她怕我不開心便收斂了脾氣,她怕我一蹶不振,便帶我去野餐。
歲歲很可愛,像只小白兔一樣在我面前蹦躂,那天她破天荒的穿了條裙子,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