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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喜點頭,剛要說話,溫蟬已挑好飲料走到櫃檯前,大大方方道:「怎麼著,只請小喜子?」
梁冬宇眉毛一挑:「哪能呀,顧梵知道了,可不揍死我?」
溫蟬笑罵:「去你的。」
結完帳,三人又說了幾句。
有人來喊梁冬宇,他拎著一袋子礦泉水走遠了。
鬱喜還糾結著梁冬宇結帳的事兒,想了想,道:「我還是找給機會,把錢給他吧。」
溫蟬不以為然:「還什麼啊,你又不是跟人不熟。」
鬱喜遲疑:『這樣不好。』
溫蟬喝了口酸奶,又勸道:「小喜子,這你就是不懂事了,人給你付了,你就領了唄,再這樣上綱上線,可就有點不大懂事了哈。」
鬱喜想笑,忍不住嘟囔:「就你歪理多。」
溫蟬笑嘻嘻擁住她的肩頭:「真理好麼。」
溫淳之給鬱喜送藥那天,碰上了個大雨天。
一到五月份,c市便多雨。
市一中校門,排水系統不大好,每逢大雨天,便積滿水。
鬱喜今兒穿了件小白鞋,望著前面一灘及腳踝高度的雨水,她四處望了望,邊還有寸許沒被積水淹沒的空地。
有幾個男孩直接淌水而過,還故意捲起一灘水來。
鬱喜停滯幾秒,抬腳,往積水深處去。
積水漫過鞋面,很快,連帶著裡頭的薄襪都濕透了。
幾步遠停放的灰色轎車。
雨刷在擋風玻璃前,來回擺動。
溫淳之手搭在方向盤上,懶懶地倚著,目光落到前方那抹纖瘦的身影上。
心想,這姑娘也不是個老實的主兒。
一聲短促的鳴笛,引起路過學生的注意。
這其中自然包括鬱喜。
鬱喜看著駕駛座上的那人,有一瞬間的懵然。
很快,她就恍過神來,抬腳走近。
她撐著傘:「找我?」
溫淳之一手搭在窗沿上:「上車。」
鬱喜沒多想,繞過車頭,開啟副駕駛車門,然而一看裡頭鋪著米色毛絨地毯,她就頓住了。
她手握著門把,踟躕,頓時後悔自個往積水處走。
溫淳之微微揚眉:「怎麼。」
鬱喜視線落到自己濕透的白色布鞋上,又抬眼看了看溫淳之。
溫淳之似洞察出她的心思,心裡不免一笑:「上來。」
鬱喜抿唇,依言上車。
米色毛絨地毯頓時濕了一小塊。
溫淳之不以為意,淡淡道:「先把鞋和襪子脫了。」
打了個彎,車子開了出去。
鬱喜臉一熱,脫了鞋,又脫了襪子。
溫淳之從後頭翻出未開封的毛巾,遞給她,餘光裡瞧見白皙秀氣的腳背,指甲剪的乾淨圓整,再一看她的手,同樣指甲修的極短。
鬱喜開了封,一看這毛巾上的吊牌,還挺貴。
她將毛巾裹住腳,然後擱在軟椅上。
溫淳之:「藥給你買了,就擱在扶手箱裡。「
鬱喜伸手去開,果然,裡頭擱著四盒藥,擺放整齊。
「多少錢?」
溫淳之散漫笑笑,「怎麼,還要給我錢?」
鬱喜點頭:「當然。」
溫淳之沒回答,顯然不太當回事。
溫淳之問:「急著回去麼?」
鬱喜搖搖頭。
溫淳之又是一笑:「正好,陪我去吃點東西。」
溫淳之帶鬱喜去一家粵菜館,經理跟溫淳之似乎挺熟。
鬱喜站在他身旁,聽溫淳之對經理:「給我準備一雙女士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