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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這一層薄薄的窗戶紙捅破了,對誰都沒意思。
何必呢?
鬱喜回到宿舍,洗完澡,剛在書桌前坐下。
她們四人的微信群,提示有訊息,是齊毓發了條資訊,告知她們她晚上不回來。
鐘聲道:「這丫頭成天到外頭浪,舍長你還管不管了?」
程岑躺在床上:「戀愛自由,不能管也不許管。鐘聲,等會到點了,你去幫齊毓打一下卡。」
鐘聲哀嚎:「為什麼是我 ,哼,等齊毓結婚了,我可要少隨份子錢。」
她們的輔導員管的嚴,每晚都要按指紋打卡。
早在這個訊息出來前,齊毓就從網上買了一套指紋膜製作工具,當時還給每個人都弄了一個。
臨近十點,才把指紋機拿了出來。
走廊排滿了人,鬱喜靠著床頭看書,想等人少點,再去打卡。
長廊外頭的說話聲,依稀幾句飄入耳邊。
鬱喜掀了床簾:「聲聲,是指紋機壞了嗎?」
鐘聲推開宿舍門進來:「同志們,指紋機壞了,今晚不用打卡了。」
程岑道:「這破指紋機三天兩頭告罄,這鄭導也不買點好的。」
鐘聲撇撇嘴:「就她那小氣樣,不是我說,還真是給我大東北丟臉。」
她們專業的同學對這個鄭導頗有微詞,為人刻薄又愛貪學生的便宜。
鐘聲和鄭導有過一次不愉快,大二下學期,鐘聲週末得回去一趟,到鄭導辦公室去請假。
請假也有一套繁瑣的流程,除了要給父母打電話外,還得簽請假條。
鐘聲當時沒揹包,便問鄭導有沒有筆,沒想到因為這事兒,還被教訓了一通。
鐘聲回到宿舍,直罵娘。
齊毓坐在沙發上,看到鐘聲回了句指紋機壞了,這才長籲一口氣。
王明軒洗完澡出來,見她如蒙大赦,不禁笑笑道:「你那什麼輔導員的有這麼可怕?」
齊毓搖搖頭:「不是可怕,是非常可怕。」
她似找到了宣洩口,開始滔滔不絕如數家珍般抖落她們那位鄭導做的一些奇異事來。
王明軒聽了個半調子,唇角始終掛著淡笑。
齊毓怕他聽煩,抬頭瞅了瞅他的神色,適時停下。
王明軒摸過茶几的煙盒和打火機,問:「你那個舍友和溫淳之什麼關係?」
齊毓停了片刻,才道:「應該是男女朋友吧。」
王明軒笑呵呵,意味不明的一句話:「你那舍友可不簡單。」
齊毓為鬱喜辯白,說:「她人挺好的,也沒什麼心思。」
王明軒笑笑,這年頭哪一個姑娘不是看著人畜無害,一張白紙似的純,但那裡頭有藏著多少繞繞彎彎的心思,還真說不清。
他也沒再說什麼,點了根煙,催她:「趕緊兒去洗澡。」
齊毓面色一紅。
王明軒摟過她的腰,輕拍一下她的臀,語氣誘哄:「快去。」
轉眼天氣轉暖,五月份的時候,便開始每年一次的體測。
鐘聲叫苦連天,就連學校貼吧裡,都有人在發帖子請求體測代考,酬薪不菲。
鬱喜和鐘聲每年的體測,八百米長跑都是墊底的那一個。
鐘聲坐在書桌前,道:「這次,老孃打算找個人替考了,嘻嘻,你要不要?」
鬱喜搖搖頭:「算了,我還是自己跑吧。」
等到體測那天,原本晴空萬裡。
輪到鬱喜那一組開始八百米測試時,天空灰暗,落著點毛毛細雨。
鬱喜跑完八百米長跑,慘白著一張臉回來。
這一學期,壓根就沒運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