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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馬上過去。」話說著,心底長長地舒了口氣,緩解了安少音那顆小鹿亂撞的心。那一刻身體相觸,四目相視,身旁男子的眼睛簡直要勾魂一般,安少音委實受不住。
「王爺,少音先告退了。」
「好。」
未走兩步,安少音忍不住回頭看了流越一眼,對方笑著朝她點點頭,眉目笑意無限,眼波流轉,直入心扉。
那一瞬間,安少音似乎是明白了,為何京西湖畔,那位不食人間煙火的頭牌暮煙,會對眼前的男子上了心,不單單是家世,還有他那一張讓人無法忽視的容顏。
目送倩麗的身影離開,流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餘溫尚在,手留餘香。流越微笑著手握成拳,置於身後,離開了安府。
出了府,難掩心底的衝動,流越輕輕咳了聲,任憑日光遮掩他稍顯尷尬的微紅容顏。目光不知怎麼了,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埋在了悠長的回憶裡……時間轉瞬而逝,最後存在腦海里的是一雙明亮而嬌憨的眼睛,浮現給他的,是唇邊的一抹回味的笑意。
待青辭呼喚了幾聲,流越才回過神來。
「主子,你的臉怎麼了?」青辭走上來,看見自家主子微紅的臉,張望了眼天空,疑惑道,「奇怪,這太陽也不毒辣啊。」
「呆子。」流越沒好氣地心裡罵了聲,沒說話就往自家的馬車走去。
青辭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跟在流越的後面,一起上了馬車。
馬車不疾不徐穩穩地前進著,街頭小販的叫賣聲斷斷續續地傳進來,馬車內的主僕二人此刻正在說著什麼。
「事情處理的很乾淨,不會有人發現是我們的人做的。」青辭口中我們的人便是今日在尚書府遞給安少芫那一杯溫水的丫鬟,安少芫有孕一事被相國公府知曉了,怒不可遏地將火氣撒到了安少音身上,一時間沒人注意到這個丫鬟偷偷將所有的痕跡銷毀,就算事後想起來此事有蹊蹺,亦無處查詢。
流越輕輕地嗯了一聲,回應的很平靜,就像是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眼裡。
青辭知道主子的性子,繼續稟告瞭解的一切:「寧公爺和安大人商量好了良辰吉日,定在一月後。」
流越面露不屑之色,「日子倒是挺趕的,不怕外人奇怪?」話裡儘是嘲諷之意,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心知肚明,相國公府能等,安少芫可等不得,日子自然是越快越好。
提到安少芫,流越腦海里一閃而過的是安少音臉上的三道紅印,鼻子冷哼一聲,「安尚書精明能幹,工部這幾年做的不錯,可惜了會教下屬,竟是連女兒都教不好。」
說話間,似乎又是想起了什麼,流越的眉心蹙得厲害,低吼了一句:「一丘之貉!」
短短的四個字,包含了憎恨,無奈,沮喪,失落,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句,悉數融進了這四個字中。
青辭抿著嘴沒說話,他知道流越說的人是誰,然他是沒資格作出評價的。更何況……青辭抬頭看了眼流越,男子半閡鳳目,神態稍斂,似乎是在稍作休息。
流越的自我治癒能力極好,上一秒他還能一臉憎惡地發洩內心翻湧的情緒,下一秒他就能冷靜下來,彷彿之前的他,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果不其然,半晌將過,流越睜開了眼睛,琉璃般的眼眸中恢復了平靜的模樣,他攤開紙扇,慢悠悠地搖著。
「盯著相國公府,我看那老頭子不會善罷甘休。寧司城一日未娶,寧老頭就不會輕易放棄,這麼好的機會那個老頭子不會放過,短期內定會再度登門尚書府。」
一想到寧公爺那張嚴謹的臉,那張今日理所當然地要安少音嫁過去的臉,流越臉色難看了些,俊美的五官扭曲了幾分,猶若上戰場打仗看到那些拖後腿的狗腿子似的,心裡一聲謾罵: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