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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沒關係。」
「你就嘴硬吧,等謝予安把這女的領你面前,有你哭的時候!」白小姐氣得撩了電話。
沒想到一語成讖。
梵聲收起手機,沉默地往寢室走。
深秋的校園,清幽寧靜。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黑夜宛如一頭慵懶的巨獸,匍匐在城市上方。白日裡那些刻意忽略的,深不見底的秘密,終於在這一刻張牙舞爪地破土而出。
藏不住了。
一地金黃的落葉,腳踩過去,脆脆的發響。
梵聲攏緊身上的衣領,蓋上衛衣的帽子。
霧濛濛的天空,眼睛有些睜不開。她忍著眼眶裡那股飽脹的酸澀,伸手用力捂住,不讓眼淚掉下來。
如果這一刻她撥通謝予安的手機,問一問,她就能立刻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是她沒有。
因為她終究還是清醒的。所有洶湧澎湃的情緒都在黑暗中無聲沉澱,最終化作絕望的眼淚。
她這條鹹魚註定遊不回江裡了。
學校一放寒假,梵聲就找了份兼職——在商場充當玩偶吸引顧客,順便發傳單,有時還要配合顧客拍照。
20塊錢一小時,一天八小時。很累,但錢很現,日結工資。
臨近新年,商場客流量很大,她的工作量自然也是與日俱增。
大白熊玩偶服很重,裡面全是金屬支架,支撐住笨重的軀體。梵聲從早穿到晚,窩在玩偶裡汗流浹背。
頭三天累得夠嗆,第四天姨媽提前造訪,肚子絞痛,工作就變得更為艱難了。
可她還是堅持上班。這份兼職很短,前後也就半個月,工資還算高,能多掙一天的錢就多掙一天。
梵聲每個月都會痛一次。疼痛程度可輕可重。這個月她就是趕上嚴重了。
早上出門之前她吞了兩片布洛芬。忍住肚子的痠疼堅持了一上午,渾身乏力。
沒胃口,午飯勉強吃了一點。囫圇吃完,立馬換上玩偶服繼續工作。
她從未想過會在人潮如織的商場見到謝予安。
她知道他回了宛丘,因為他的企鵝空間更新了動態。但是一直沒見過面。
以前她把謝家當自己家。現在一年到頭都去不了一次。
一個小男孩喜歡梵聲手裡的的氣球,她把氣球拿給小男孩,一抬頭就看到謝予安出現在視線盡頭,他不是一個人,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女孩子。
那個女孩子梵聲並不陌生,在白伊瀾發給她的那張照片裡見過。
比起照片,女孩本人更為漂亮。面板很白,精緻如瓷娃娃,穿著合身的裙裝,體態優雅勻稱。
不得不承認,這兩人站在一起真的非常登對。
俊男靚女,十分養眼。
被人當頭一棒,梵聲霎時怔在原地,下意識撇過腦袋。
她怕被謝予安看到。
一瞬過後方意識到她穿著玩偶服,他根本就看不出是她。
「這女的是辯論社社長,比謝予安高一屆,坊間傳聞她是謝予安的女朋友。」腦海中飄過閨蜜的原話。
所以他們真的是情侶嗎?
情侶才會一起逛街吧?
那個女孩一見大白熊,驚喜萬分,手舞足蹈,「謝予安,我要跟大白熊合照!」
她歡喜地跑到梵聲跟前,面露期待,「我能跟你合照嗎?」
非常好聽的女聲,有點小奶音。這種聲音一旦撒嬌起來,是個男的應該都受不了吧?
她快速腦補了一下這個女孩跟謝予安撒嬌的情形,覺得有些窒息。
梵聲有些僵硬地點點頭。
女孩比起剪刀手,甜甜地笑起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