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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暮同樣是圈內的金牌經紀人,名氣甚至在梵聲之上,他手底下不止有當紅小生許經年,更有綜藝界一姐謝思依。
祁儼此前就有所耳聞譚暮和原來公司合同到期,打算另覓高枝,好多公司都爭著搶他。祁儼也向他丟擲過橄欖枝。只不過人家壓根兒就沒搭理過他。華嚴這樣的小公司,人家根本就看不上。
倘若謝予安真的有本事讓譚暮加盟華嚴,由他親自帶姜意南,那就不愁姜意南會出走了。
謝予安此舉恩威並施,讓祁儼無力掙扎。
商人唯利是圖,比起公司的利益,梵聲的秘密完全不算什麼。祁儼無恥地想或許讓謝予安知道,更有利於他倆真正解決問題。身為朋友,他也不想看到梵聲下半輩子孤苦無依,一個人在療養院度過餘生。
「梵聲她生病了……」
——
祁儼的辦公室選了個很好的方位,朝南,向陽,午後陽光透過百葉窗恣意地灑進來,將整個空間徹底填滿,一室明亮。
四月的太陽本該最是溫暖和煦,照在身上總能讓人感到暖意融融。可是此刻,謝予安僵坐在沙發上,卻感覺到自己手腳冰冷,如墜冰窖。
祁儼小心翼翼觀察著謝予安的表情,聲音越來越低,「事情就是這樣,我勸過梵聲,我讓她早點告訴你,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你們應該共同面對。可是她不聽啊,她這人太犟了,她哪怕一個人住療養院,她也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她不犟就不是她了……她這人一貫有主張,總是自以為是替我做主……」年輕的男人露出一抹冷笑,表情悲涼。
這麼大的事她還一直瞞著他,他還是從別人口中得知了真相。她到底把他這個未婚夫當什麼了。
謝予安雙腿綿軟,勉強從沙發上站起來,「不要告訴梵聲我今天來過。」
他用力推開辦公室門。
吳起一直候在外面。見他出來,忙迎上前,「公子,談得怎麼樣?」
「談好了。」他臉色蒼白,言語無力。
「梵聲小姐怎麼了?」
「先送我回家。」他扶住一旁的牆壁,走了兩步。
一雙腿又沉又重,彷彿灌了千斤巨石,完全提不起來。
吳起見他走得艱難,及時扶住他,面色擔憂,「公子您怎麼了?」
進去和祁儼聊了半個小時,再出來臉色白如蠟紙,說話吃力,連路都走不了了。
聯想起梵聲過去這段時間的反常行為,再看自家公子這樣的反應,吳起猛地意識到梵聲可能是真的出了什麼狀況。
吳起心下一驚,「公子,梵聲小姐究竟怎麼了啊?」
「她生病了。」
吳起心一沉,忙追問:「生什麼病了?」
「阿爾茨海默症。」
「也就是咱們常說的老年痴呆?」
「嗯。」
吳起完全不敢接受,「這怎麼可能啊!老年痴呆是上了年紀的人才得的,梵聲小姐還這麼年輕,她怎麼可能會得這種病!會不會誤診了?要不要再去查查呀?」
「她們家有這個病的家族病史,她外婆,她舅舅都得了這個病。」
謝予安用力抓住吳起的手臂,支撐著自己的身體,「這事兒先不要聲張,快送我回家。」
「您還回家幹嘛?您現在應該回醫院。」
「回去找點東西。」
「什麼東西這麼重要?您的身體更重要啊!」
謝予安卻無比堅持,不容商榷,「先送我回家。」
吳起無奈,只好先將謝予安送回松原一號。
謝予安一下車直接衝進二樓主臥。
他徑直開啟床頭櫃抽屜,入眼兩隻薄荷糖盒子。這是梵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