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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嬉皮笑臉道:「我喜歡你的傘。」
聞梵聲:「……」
「喜歡自己去買,別跟我搶。」
「又買不來你這把,我就喜歡你這把。」
聞梵聲:「……」
「神經病!」
……
一路吵吵鬧鬧地出了小區。
公交站臺在小區對面的一條街。
此刻站臺空無一人,冷清過了頭。
蘭窯這一帶是宛丘名副其實的富人聚居區。公交站臺多半是擺設,平時也就老頭老太太才乘車。年輕人出門全是私家車。
除夕佳節將至,大爺大媽都看不見了。
兩人傻站著,雪花漫天狂舞,似乎飄得更歡快了。
等了十來分鐘也沒見來一輛公交車。
聞梵聲冷得出奇,不斷在搓手。
十指如堅冰,凍得通紅。
早知道這麼冷她下午出門就該戴雙手套的。眼下真是後悔不迭。
她一邊搓手一邊對謝予安說:「送到了你就快回去吧,再耽擱下去,你爸媽該擔心了。」
少年盯著梵聲的手看,快速解下自己頸間的圍巾,一把纏住她的雙手,嘴裡說道:「不急,等你上車了,我再回去。」
聞梵聲:「……」
圍巾是大牌子,羊絨的面料,觸感柔軟又舒適。還沾了少年的體溫,溫熱無比。
他纏了好幾度,打了一個活結。就這麼嚴嚴實實地裹在她手上,手心生火,堅冰消融,一雙手好像瞬間就變得暖和了。
謝予安的這個舉動太過突然,梵聲不免為之一驚,頓時整個人僵在原地,只知道傻傻的盯著手上的圍巾看。
剛剛匆匆一眼也沒仔細看他這條圍巾。如今細看才發現這圍巾是她去年送給他的。
那會兒聞家還沒破產。梵聲還是聞家無憂無慮的小公主,零花錢一大把。謝予安的生日,她也沒仔細去挑禮物。走進a家專櫃,隨便選了一條圍巾送給他。
一條圍巾五千,她眼睛都沒眨一下,直接刷卡走人。
如今她是再也買不起a家的圍巾了。
「你不是不喜歡這圍巾麼?」梵聲疑惑地看著少年。
謝少爺嫌棄這條圍巾老氣,配不上他英俊瀟灑的氣質,收到時還一臉不高興來著。
過後也沒見他上身。沒想到現在他又拿出來圍了。
謝予安揚揚下巴,音色寡淡,「隨手拿了一條。」
梵聲「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鬼信。」
她摸著那圍巾又眼巴巴地看了兩眼,一臉不捨。
如果送出手的禮物能討回來,她鐵定就找謝予安要回來了。轉賣了還能讓她和妹妹扛一陣。姐妹兩個眼下真是彈盡糧絕了。
少年似看出了梵聲的那點小心思,冷不丁地說:「別打這圍巾的主意,送出手的東西斷然沒有拿回去的道理。」
聞梵聲:「……」
這人是她肚子裡的蛔蟲麼?怎麼她心裡想什麼他都知道呢!
她不瞞地噘嘴,「誰稀罕你的圍巾,少在這兒磕磣人!」
差不多等了二十分鐘,35路公交車才姍姍來遲。
空蕩蕩的,除了女司機,一個乘客都沒有。
謝予安透過車窗玻璃往車廂裡看一眼,立刻「呵」了一聲,咧嘴笑道:「聞梵聲你今天包專車了。」
梵聲可不覺得包專車有什麼好。她沒吱聲,往前走了兩步,等公交車停下來。
謝予安在身後用力拉了下她的書包。
梵聲不明所以,抬頭看他,「謝予安你幹嘛?」
少年聳聳肩,一臉無辜,「沒幹嘛。」
「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