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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她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初一正站在不遠處,垂手而立。
鞦韆了停下來,沈纖纖捂著胸口,心臟猶自砰砰直跳。
蕭晟當著初一的面,擠上鞦韆架,右手繞過佳人肩頭,握著吊繩。遠遠望去,像是將她抱在懷裡一般。
這個姿勢格外的親暱。
初一見狀,悄悄退下。
沈纖纖作勢輕捶了一下晉王的胸膛,嬌嗔:「九郎真壞,剛才嚇到人家了。」
自從他那次特意提點過「作戲要全套」之後,不管有無旁人在,也不管他什麼反應,她都只管妖嬈嫵媚。
少女瓷白的面頰沾染了一層紅暈,形似桃瓣的眼睛橫波瀲灩。
晉王眼神略動了一動,伸手握住她的拳頭,聲音涼涼的:「你最近過得倒挺清閒。」
「還不都是因為九郎待我好。」沈纖纖立刻媚聲接話。
她心想,這難道也能怪我?本來有姑娘邀我去做客,是你做主拒絕了啊。我除了在王府無所事事,還能做什麼?
「福伯說,你問他討要了銅錢和針線……」
沈纖纖心說,福伯可真盡職負責,連這等小事也說。
她甜甜一笑:「是啊,這不是想著今天七夕嘛,要乞巧的。」
「七夕……」蕭晟沉吟,「你針線本事怎麼樣?」
「還行,馬馬虎虎。」
在兗州沈家做養女時,女紅作為必學的技藝,她也會一點。雖稱不上多精通,但簡單縫製個小物件不在話下。
晉王嗤的一聲輕笑,視線瞥過她的耳朵,壓低聲音,附耳說道:「卿卿每日這般清閒,也沒想著給本王做些什麼?是有點失職了。」
溫熱的氣息拂耳,果真見到懷中佳人一個哆嗦,從臉頰到耳根,都泛著薄薄的紅。
蕭晟輕笑,眼角上揚。數日來因為繁瑣雜務而帶來的倦怠似乎在這一瞬間消失了大半。
沈纖纖眨了眨眼,罕見的有些呆愣的模樣:「做什麼?」
「荷包、香囊、扇墜、劍穗。不拘是什麼,只要是卿卿親手做的,本王都會視如珍寶。」蕭晟鬆開她的手,「看來是本王疏忽了,竟忘了讓人給你準備針線。」
她明面上十分配合,到底還是沒真的用心,連這一層都沒想到。
沈纖纖露出一個極其標準的淑女笑容:「那可真是多謝九郎了。」
果然是看不得她清閒。但她能有什麼辦法呢?
她還得好聲好氣地詢問:「不知道九郎是喜歡鴛鴦戲水還是並蒂蓮開?」
晉王略一思忖:「兩樣各來一個,豈不更好?」
沈纖纖怔了一瞬,恨不得堵上自己的嘴巴。叫你多話!
可偏偏她還得歡喜應下:「那好吧,只盼九郎不要嫌棄才是。」
她狡黠一笑,試探著問:「那天九郎在公主府水閣寫的詞,人家很喜歡,每天放在床頭觀看。九郎能不能再多寫一些?」
總不能只有她額外增加了一項活計。
本來也沒指望對方答應。不想蕭晟食指竟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調皮。」
鼻尖冰涼的觸感一閃而過,如同蜻蜓點水一般。沈纖纖剛反應過來,就聽晉王懶洋洋地說:「好,既是卿卿喜歡,那本王都寫給你看。不過,現在你大概需要去收拾一下,隨本王進宮赴宴。」
沈纖纖登時一個激靈:「又進宮?去過乞巧節嗎?」
「不,小公主滿月。」
皇帝年過四旬,近些年身體又大不如前,後宮已有好幾年不曾有皇子皇女降世了。
魏淑妃於上個月生下了個小公主。皇帝大悅,特於宮中設下家宴,慶祝小公主彌月。
晉王蕭晟亦在受邀之列,他進宮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