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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在宮宴上,一句話不說。回到府中,難得有興致,他陪她一會兒也無妨。
兩人相對而坐,簡單吃些小菜,飲幾杯酒。
因為這果酒確實對脾胃,沈纖纖不知不覺便多飲了兩杯。
她每喝一杯,都要晉王作陪,美其名曰敬酒。是以他喝的杯數並不比她少。
所幸這酒並不醉人,他們喝下不少,也無明顯醉意。
眼看時候不早,晉王令人把殘羹冷炙撤下,收起桌椅。
剩下的半壇酒被重新封起,兩人各自前去浴房沐浴洗漱。
明明剛喝完酒時,也不覺得怎樣。可偏生沐浴過後,沈纖纖後知後覺有些微醺。臉頰隱隱發燙,四肢百骸都暖暖的,甚是舒服,整個人還處在若有若無的興奮中。
她回到房間時,晉王沐浴尚未歸來。
清冷的月光隔著窗紙灑進來。
沈纖纖點了蠟燭,慢慢走至床邊,掀開床帳。
她歪著腦袋想了想,將自己晚間要蓋的錦被鋪好。
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她的思緒略微有點混沌。
她又盯著晉王的被子瞧了瞧,十分好心地順手幫他也整理了一下。
做好這一切,她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學著畫上觀音菩薩的模樣,赤腳端坐在床上。
蕭晟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
王妃頭上釵環盡數卸下,如雲的烏髮柔順地垂在胸前身後。她白皙的面孔此時布滿煙霞之色,明艷勝過三月桃花。
她穿了一身菸灰色的寢衣,姿勢極其古怪,像是觀音坐,可一雙雪白玉足卻不安分地動著。
蕭晟心頭一跳,忽然感覺有些口渴。
他幾步走到桌邊,抬手給自己倒了杯涼茶,一飲而盡。
沈纖纖見狀,沖他招一招手:「九郎,你也幫我倒一杯好不好?我喝了酒,有點渴呢。」
蕭晟微一凝神,心想,也是,喝酒之後確實容易渴。他今晚也喝酒了。
「多倒一點,多倒一點。」沈纖纖嬌聲補充,「我渴了,能喝好大好大一杯。」
她說著還用手比劃了一下。
「嗯。」蕭晟答應一聲,取過桌上新置的夜光杯,倒了滿滿一杯,向雕花大床而去。
行走之際,他腦海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逝:現在竟然已經習慣給她端茶遞水了麼?
看他端著涼茶走來,沈纖纖改成跪坐著,下巴微抬,笑吟吟伸手便去接。
遞茶時,兩個人的手指不小心碰在一起,彷彿帶起一陣顫慄,酥麻之意瞬間竄至全身。
他們俱是一驚,手齊齊抖了一下,一個沒拿穩,一個沒接住。
滿滿一杯涼茶頓時結結實實倒在了錦被上。
沈纖纖瞪大眼睛,將空了的杯子一把塞到晉王懷裡,手忙腳亂就去掀錦被。
八月份的錦被不算厚,一杯涼茶澆上去,已然濕透。幸好褥子還是乾爽的。
沈纖纖秀眉微蹙,極其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她此刻看似清醒,可人已有點迷瞪。
忽然,她雙掌輕擊,又拍一拍胸膛,甚是義氣:「有了,我把被子分你一半。我的還是好好的啊。」
她大大的眼睛彎成了月牙,顯然十分得意於這個提議。
甚至她還回頭拍了拍自己平時蓋的紅綾被表雪白被裡的錦被,證明她方才所言不虛。
蕭晟今晚先在宮宴,後在家中,也喝了不少,雖然微醺,但自認為還算清醒。他下意識拒絕:「這怎麼行?」
「怎麼不行了?一張床都睡了,還怕蓋一個被子?你不是要我把被子讓給你吧?不行,這是我的。」沈纖纖抱緊被子不鬆手,兇巴巴地盯著他。
蕭晟眉心突突直跳,也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