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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緊拉著落情手的訥敏微微地喊了兩聲：“姐姐。”落情反握住訥敏的手，對著老闆道：“可不可先給我兩碗麵。我們已經很久沒吃飯了。”

老闆，走回灶臺邊，拿出架子上的白色的麵條扔進滾燙的鍋裡，不看落情和訥敏道：“先洗碗，萬一，你們吃飽了，就跑走了，我找誰？”

落情眼落在佔滿油脂的碗上，沒有說話。老闆瞄了落情一眼，“如果不願意，就走人，不要擋著我做生意。”老闆手拿著長筷子攪拌著黑鍋裡的白色的麵條。

“我洗，我洗。”她一聲允諾，她轉身對身後的訥敏道：“敏敏，你先去那邊休息，姐姐很快就洗完這些碗，你很快就有面條吃了。”刺眼的光落在落情的眼眉上，以往閃芒透徹的眼眸卻蒙了一片汙，她嘴邊去早已平復得忘記了微笑。“姐姐，你不要洗碗，那些碗那麼髒，都是下人乾的活，不是你。你不要洗。”訥敏扯著落情的衣角，落情一直穿著為索貝倫守孝的白衣，本來潔淨的綾羅卻被磨得不見了光彩。落情見訥敏眉角上沾了灰塵，伸手想為訥敏抹去那塊黑，卻發現自己早已不曾乾淨，只是越抹越黑，原來，她早就不是之前的落情，之前的索大小姐了，她眼裡漸起了霧，卻被她硬忍住，她動了動喉舌，對訥敏道：“敏敏乖，姐姐現在能做的只有這個了。等姐姐。”說著落情鬆開了訥敏，對她一笑後轉身便不在看訥敏，她走到水桶邊，她坐上了矮小的板凳上，她捲起了袖子，洗了手，眼裡一看碗上殘留著油漬，菜葉以及渾濁的水她一時無法伸手。她嚥了咽，咬住了唇，將纖細玉蔥般的手伸進桶裡，拿起一隻碗，她明顯感覺到油漬的粘稠，心裡泛出噁心，卻只能咬著牙，逼著自己面對。她已經不是從前的索落情了。

烈日的光，灼燒著她的背，她的額頭滲出了汗，濡溼了她的額上的發。

訥敏看著落情彎曲的身子，她站在原地停了好一會，她認識的落情是被人呵護的大小姐，從來不沾陽春水，從來只要一抬手便有一群人迎上她，任她使喚。可現在，她卻只能彎曲著身子，年齡還小的訥敏不知為何，但卻知道自己很難過，她走到一旁，蹲在一旁，看著落情的背影。

訥敏看著落情，忍著餓。遠處的一個留著絡腮鬍子的男人和一個穿著短袍的女人注意到了隻身坐著的訥敏，他們相視點頭，短袍女人整理了自己的衣裝，接過男人遞給她的包子，朝訥敏走去。

“小姑娘？”

訥敏聞聲抬頭，發現她的頭頂被一個穿著繡花短袍，塗著濃烈的紅唇的女人擋住了刺眼的陽光。她眼裡懵懂，不解地問：“你在叫我嗎？”

女人雙手背後，她直起身子，走到訥敏的面前，蹲下了身子，訥敏被她擋住了視線，看不見落情了。“你為什麼蹲在這裡？”女人用著輕巧地聲音問著。訥敏看著面前的女人，她的眼神卻不斷在退縮，女人沒等訥敏開口，“是不是餓了？”被說穿的訥敏，低頭看著自己癟扁的肚子，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