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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亞夫等人靜靜聽著,而其他群臣更是紛紛豎起耳朵,不敢遺漏掉半個字。
屯墾團在安東的發展,超出了幾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自第一個屯墾團建立至今,屯墾團模式一共向安東移民幾近八十萬。
他們開墾出了數百萬畝土地,形成了數十個大大小小的城鎮。
並使得安東地區成為了一個魚米之鄉。
根據少府報告,僅僅是在去年,僅僅是安東的屯墾團,其結餘糧食便多達數百萬石!
在其他地方的百姓,還在為溫飽發愁時,屯墾團的子弟們,已經能天天吃著麵條、饅頭、燒餅、粟米飯,時不時還能加餐。
更可怕的是屯墾團同時還是一個畜牧大戶。
根據安東都護府統計,在各大屯墾團之中,平均每五個人就擁有一頭牛或者挽馬。
這個比例冠絕全國,連關中都不能比!
如今,軍方在鼓譟要將屯墾團的制度複製到西方,去河西、西域開拓他們的新的基地。
近日以來坊間為此爭論不休。
文官們對於這個屯墾團制度的擴大化可能憂心忡忡。
雖然在安東,從去年開始就已經陸續有屯墾團開始從軍轉民,都護府也在這些解散後的屯墾團駐地新設地方縣道官吏。
但,這個並不能打消文官士大夫們的恐懼。
因為,明眼人都發現了,雖然安東都護府解散了那些到期的屯墾團,還任命了縣鄉官吏,建立起了基層組織。
但是……
換湯不換藥,當地的縣令、薔夫、縣尉、典吏之屬,依然是過去的屯墾團官吏。
而且這一地區的百姓,雖然都轉入民籍,各自分得土地、錢糧、耕具、牲畜、房屋。
然而,他們與他們所屬的那支軍隊之間的聯絡,卻並未切斷。
在未來可見的數十年之內,那支軍隊與此地百姓的聯絡和感情都不會疏離。
譬如羽林衛屯墾團在去年解散後,撤離當地的羽林衛現役教官們與百姓們抱頭痛哭,依依惜別,送別人群甚至一將這些教官送到新化城。
而在屯墾團的地區,軍人說話,比文人說話有用多了。
士大夫們對此恐懼不安。
再讓武人這麼玩下去,將來,吾等斯文君子,何以自處?
自開發考舉後,這個世界計程車大夫君子們的日子就越來越不好過了。
最開始,還只是一群泥腿子跟自己搶食吃。
無所謂!
左右寒門士子與他們也還算是一類人。
至少有共同話題。
但,隨著武將地位不斷提高,特別是當年那一條‘亭長、里正之選,退役、傷殘士卒、將官其先’的詔命,讓武人的勢力,迅速的擴充到了地方基層。
他們開始執掌起基層的話語權。
隨即,整個世界都天翻地覆。
被武人農村包圍城市計程車大夫們,只能是戰戰兢兢,在武人的淫威之下瑟瑟發抖。
至於現在,據說,蘭臺在研究一個武將轉業制度。
以方便未來,武將們退役後的安置、安排。
若在過去,士大夫們還可以拿著‘武人粗鄙,不足以與謀’的說辭來打壓武人集團。
但現在……
比文化?
以程不識為首的武將學霸集團表示毫無壓力。
在這個世界,程不識的人生軌跡,徹底改變。
他從一個帶兵打仗的將帥,變成了漢室第一個專注於研究軍事理論的專家。
他名下的著作,數以十計。
他是胸甲騎兵戰術的奠基人,也是漢家現行材官訓練操典的撰寫者,更是目前所有高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