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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想你……死?」
「錢啊,權啊無非就是這些。不過現在好,我沒有死,也沒有給。」
葉凡聽過一個說法,倖存者綜合徵。這是一種精神創傷後應激障礙的表現形式,在人面對災難□□件之後,會不可自拔陷入夢魘、抑鬱、夜驚。就像她的遺忘一樣。
原來簡弋真的有過一段時間和她一樣。
這種詭異的同病相憐感,讓她心底有一點欣喜冒頭,又火速被她壓了回去。他們是同類這個認知,讓她感到了放鬆。
她問:「你二十年沒有晚上睡過嗎?」
簡弋像是看穿了她:「不是的。我當時沒有任何心理波動,我出院了也很正常的生活。不是因為這個。」
「那現在為什麼。」
「欲知後事點樣,薩普神山分解。」一句粵語,她聽懂了。
葉凡一時哽住,講一個故事要分兩次,她心裡升起一個想法:「簡弋,你不會是想支撐我走到最後吧。」
「你猜對了。」簡弋面前的水已經喝完:「我自愈了,過程中雖然會痛一痛,現在回頭看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
「我要是像你一樣灑脫該多好。」葉凡說。
簡弋站起身:「我不灑脫。」
那就沒人灑脫了,葉凡腹誹。
他像是要走的樣子,站著看外面。
「你要走了嗎?」
簡弋點頭。
葉凡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和想法,伸出右手扯住了簡弋的袖口。
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葉凡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你能不能別走了……」越來越沒底氣,話音越來越小。
「我……」
「你……」
又是同時出聲。
葉凡繼續說:「你回去也不睡,這個落地窗太大了……我,我這裡給你留一個位置,可以嗎?」
簡弋:「你是在求助嗎?」
「你就當我是吧。」她咬牙。
總之,在聽了那樣短小的一個故事之後,她不想一個人。也許是同類的共情,她就是覺得,她今晚會夢到一片海。
她也開始不喜歡海了。
簡弋站著,看不見表情,似乎真的思索了一下。
「好。」
第32章 失氧
簡弋真的留下了。
葉凡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這時候的心態,在外人眼中看來,他們還只是能稱上一句朋友的關係罷了。
她腦袋一熱想要挽留他,他也腦袋一熱的同意了。
現在的尷尬就在,這個屋子只有一張床。葉凡就算再大膽,也不能邀請簡弋和平的和他躺在一塊。
空氣中瀰漫著沉默的氣氛。
還是葉凡先打破:「我去前臺要一張支架床?」
簡弋搖頭:「這個凳子就很好,反正我回自己房間也是要坐著的。」
葉凡這才想起來,之前去了他房間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床面整潔的一動不動,一點人的氣息都沒有。
落地窗太大,葉凡伸手把窗簾拉上,回到床邊坐下,看向了簡弋坐著的位置。他此時更像是一句木偶,沒有了窗外的景色,他的眼神就沒有焦距的落在了咫尺的水杯上。
「簡弋,你真的不累嗎?」
「不累。」
葉凡得到回答,又一次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過了半晌又開口:「你想抽菸的話直接抽吧,我真的不介意。」
簡弋點頭。
這一天其實也有點累了,葉凡掀開被子躺進去,背對著簡弋的方向。看起來安靜的準備入睡,其實內心無比翻湧。
她很自私,很自私的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