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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謙大喝:站住!
石亨:於兄,這件事你不好出面,就別管了,讓兄弟替你出頭吧。
于謙:哎呀,石兄,你我結交多年,你今日怎麼糊塗了?這種事,我能讓你幹嗎?你……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石亨:於兄請息怒,兄弟實是不願看到這種家破人亡的事發生在你身上。
于謙:我心意已決,于冕罪不容赦,任何人不得為他求情!
石亨傷心地:於兄啊於兄,你這不是難為自己嗎?你叫做兄弟的,心裡怎麼受得了啊!
于謙:此事到此為止,休得再提了!
石亨:於兄――
于謙朝石亨瞪了一眼,石亨只得閉上嘴。
于謙頓了一頓,岔開話題:我還有事問你,軍隊的情況怎麼樣了?
石亨:都正常吧,這些日子我對京城的防務又作了部署,軍需方面,打造了一批兵器。
于謙:哦?
石亨笑了笑:你不提,我倒忘了。打造兵器這件事,還是在石彪未去邊關前,我讓石彪去辦的。
于謙:石彪辦的?那兵部怎麼一點不知情啊?
石亨:哦,那……那是我疏忽了,當時皇上要加強京城守衛,尤其是保護南宮的安全,我怕皇上怪罪,心裡一焦急,就先讓石彪去辦了。
于謙將信將疑地:原來是這麼回事。
石亨:於兄,這件事是我沒跟你打招呼,都怪我粗心大意,要是有什麼不妥之處,你就拿我是問吧。
于謙:石兄言重了,你是京城總兵,對保衛京城安全,當然有臨時專斷之權,只是下不為例,以後還望石兄隨時跟兵部打個招呼,以免生誤會。
石亨:這個自然,這個自然。
于謙:現在雖是太平盛世,我就怕軍隊又像土木堡之變前那樣,貪圖享樂,腐敗叢生。石兄,這個警鐘,我們還得經常敲一敲啊!
石亨一愣,臉色很不自然:兄弟謹記於兄教誨。
15、刑部公事房
廖大人在翻來覆去看著于冕、女貞的供狀。
他時而提筆想寫點什麼,卻又搖搖頭,嘆了口氣,把筆擱下了。
毛大人悄悄上來:廖大人是要給于冕、女貞定罪了?
廖大人:唉,于冕、女貞之罪,他倆自己都說得清清楚楚,還用得著老朽定嗎?讓老朽為難的,只是殺與不殺。
毛大人:廖大人不是說先擱一擱嗎?怎麼現在……
廖大人:我本以為,于冕、女貞犯了案子,朝中大臣衝著於大人和太后的面子,自會紛紛前來說情,或者啟奏皇上,讓皇上發話,這樣我們就可乘機免去于冕、女貞死罪。可惜啊,這麼多天,朝中的大臣們均一言不發,倒像是在等著看熱鬧呢。
毛大人:不是卑職多嘴,於大人一向鐵面無私,六親不認,朝中大臣就是要替于冕、女貞說情,也怕反在於大人面前討個沒趣,受他訓斥,誰敢沒事找事?再說,於大人現今大權在握,得罪的人不少,有人還巴不得他倒黴呢!
廖大人:唉,看來是老朽錯了,這個案子倒真棘手啊!
毛大人:卑職擔心,我們這是兩面不討好,裡外不是人啊!
廖大人長嘆了口氣:唔。
廖大人心情沉重地走出公事房。
一個人影攔住了去路。
廖大人頭也不抬,繼續往前那人邊上走,不料,那人卻又擋在他面前。
廖大人惱怒地:何人膽敢擋路?
那人哈哈大笑起來:廖大人,好大的火氣啊,哈哈哈哈。
廖大人這才抬起頭來,吃了一驚:武清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