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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將被褥放下後,老農並沒有走,而是隨便找來了兩張凳子擺好坐下,將旱菸袋取下來,熟練的上了菸絲,點燃後,抽了一口,才朝徐長青,問道:“老漢我叫陳貴新,是這裡的村長,還沒有請教同志貴姓?”
見到老農這種做派,徐長青倒是有些想笑,明白老農這一趟送被褥是假,打探底細倒是真的,只是手段有些拙劣,節奏把握不夠而已,只是他這熱心倒也不是假的,這讓徐長青沒有感到任何不適,也沒有生出一點反感。
“鄙人叫徐長青。”徐長青沒有隱瞞自己的姓名,說道。
“徐長青?”老農愣了愣,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用一種怪異的視線打量了徐長青良久。
如此明顯的反應,徐長青怎麼會不知道老農心中所想,但卻也沒有說破,而是反問道:“怎麼鄙人的名字有問題嗎?”
“沒什麼,只是當年這桃花鄉也有一個人和你是同樣的名字,聽到你的名字就想到了他罷了。”老農回過神來,解釋了一下,只是臉上的疑惑並沒有消退,並且隨著思緒,嘴裡喃喃自語道:“莫非……不會、不會……”
徐長青雖然在陳家衝的地位特殊,但其真實身份和地位並不被一般人知道,對於陳家衝的普通百姓而言,他僅僅只是一個義莊的看守者,只不過因為陳家對其態度尊重,所以陳家衝不明就裡的百姓至少表面上也會表現出恭敬的態度。
因為華夏時局動盪,韶關又是北上南下的兵家重地,從而使得這一帶的戰禍遠遠要比其他地方多得多,陳家衝即便有陳家保護,但也難以抵擋兵禍,大量定居於此的百姓流落他鄉,再加上饑荒、瘟疫等災禍,使得現在的桃花鄉內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非常少,而這老農則是其中之一,而且他也是對徐長青稍微有些瞭解的人。
別看老農相貌蒼老得跟七八十歲一樣,實際上他才五十出頭,六十不到,在他懂事的時候,徐長青已經離開陳家衝桃花山了,他對徐長青這個名字的深刻印象全都來自於他父母在世的時候,給他兒子說的那些荒誕故事。老農本來也不姓陳,只因為他家世代都是陳家的僱農、長工、奴僕,所以被冠以了主家的姓氏,以示親近。正因如此,他們家對陳家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也有些瞭解,而桃花山義莊這個和陳家關係密切的特殊存在也在其中。
老農小時候曾經在水陸法會上做過童子,為遊魂野鬼掌燈引路,因為年紀很小,記憶已經很模糊了,但對鬼神之事,他卻比其他人更加相信,因為他曾親眼見過徐長青施法的樣子。雖然,那段記憶已經不太清楚了,但在後來他母親給他兒子講故事的時候,那段記憶又再次加深,而就在前幾天鄉里發生了一些怪事,讓他再度記起了過去的一些事,現在眼前這個被火燒得面目全非的外地人說出一個如此熟悉的名字,讓他不由自主想了很多。
在剛剛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老農不由得將眼前之人和記憶中那個徐長青聯絡到了一起,但隨後又認為不可能。因為如果按照記憶中那人的歲數計算的,活到現今至少已經八九十歲了,而眼前這人雖然因為燒傷,而無法從面貌上看出其年紀,但聽他的聲音最多隻有二三十歲,一點也不蒼老,絕對不可能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
見到老農似乎陷入到了回憶之中,徐長青也沒有出聲打擾,而是安靜的坐在一旁等著對方自己恢復。他已經猜出老農過去肯定見過自己,只不過就如同雄鷹不可能看得清地下的螞蟻一樣,他也同樣沒有花心思留意或者記憶自己身邊任何一個路人,所以他也不清楚這老農是什麼情況下認識自己的,只能隱約猜測可能和陳家有關係。
“呵呵!人一老了就很喜歡回憶過去,讓客人枯坐在這裡實在失禮。”過了一小會兒,老農從恍惚狀態下恢復過來,尷尬的笑了兩聲,緩解了一下週圍的氣氛,然後又直爽的說道:“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