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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清光蹲下身子,抬起臉看著她,眼角泛紅,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希冀和忐忑,他將手伸到酒井未來面前。酒井未來看見他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都緊張得陷入了手心裡,心中一軟,她握住他的手輕輕將他的手指鬆開,加州清光的手心被自己的指甲弄得通紅。
將加州清光的手展開後,看清楚加州清光拿著的是什麼東西後,酒井未來愣住了,冰冷的心裡一股清澈的暖流緩緩流淌而過,她霎時間覺眼底有些微微的濕潤。
加州清光的手心裡安靜的躺著一個圓潤的、酒紅色的精緻什物,輕輕搖晃著就是一串清脆的鈴音,上面的花紋簡樸卻不失精緻,華貴而不失低調,另一端繫著一條稍長的、有著繁複繩結編制的深紅色流蘇,十分的美麗。
以前的那個鈴鐺,曾是她此生的&ldo;源&rdo;,當它碎了的那一刻,她的緣沒了,&ldo;源&rdo;也斷了。從此身無所繫的浮萍只能在時空裡遊蕩,她已經成了一抹死魂靈,無處可去,就算再如何的強顏歡笑,也抵不過內心那一瞬間的死寂。
只是這把刀……這個付喪神,他……
彷彿枯榮的樹木滋潤了露水的溫柔,開始一點點的復甦,她死寂的心靈好像也開始重新跳動。
加州清光看見酒井未來一直沉默不語,也沒有任何表示,本來就忐忑不安的內心更加不安了,他有些害怕自己這樣自作主張會引起主人的反感和厭惡,這麼一想,眼角的紅暈更甚,紅瞳矇上了一層濕潤:&ldo;我只是……想讓主人開心一點。對不……&rdo;
最後一個字加州清光無法繼續說下去了,因為酒井未來彎下了腰,將他摟進了懷裡,加州清光猝不及防被她抱住,頭被她的雙手摟住,他只能雙腿跪在地上,手心裡還握著那個鈴鐺。
加州清光想要說點什麼,卻感覺到頭頂的髮絲微微的濕潤了,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從身上的少女臉上滑落進他的發間,滾燙得讓他心都忍不住一顫。
主人的淚水……
加州清光的心中突然湧出一股無法形容的感覺,酸澀而疼痛,明知是不對的,但是卻他無法控制自己的伸出手,緩緩的抱住少女瘦削的肩膀。
第一次的,加州清光意識到抱著他的這個少女外表的這個滄桑的靈魂是有多麼的脆弱,他的主人,強大的卻也是脆弱的。那些沒有他的時間裡,他的主人經歷過什麼,承受了多少傷痛,都是他……無法觸及的過去。
那滾燙的淚水彷彿灼燒了付喪神的心,他的內心裡突然湧出一個荒謬的念頭。
如果有一天,他能夠更加強大……
是不是可以將抱著他的這個人,抱在懷中,牢牢的守護住呢?
&ldo;清光……&rdo;酒井未來哽咽破碎的聲音將加州清光混亂的思緒喚了回來,&ldo;謝謝你……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rdo;說她軟弱也好,脆弱也罷,沒有活下去的信念的她只不過是一個漂泊無依的幽靈。
為什麼要活著呢?酒井未來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在那一日過後,起初她是因為與安倍晴明的定下的&ldo;活下去&rdo;的約定而活,後來是因為芳極國那些已經逝去的人們的願望而活。那次回到自己的時代,凝聚了自己的&ldo;源&rdo;,主動地決定斬斷自己的&ldo;緣&rdo;,她已經疲憊不堪。而在世界法則處知道的真相,則成了壓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