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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醫生特別好,」溫母向溫知心介紹到,「這是我女兒,這是邵醫生。」
「邵醫生好。」溫知心把頭髮捋到後面打了個招呼。
「你好。」邵飛很乾脆地回了一句之後開始詢問溫母的情況,全程兩個人也並沒有什麼視線交流。
邵飛一系列動作很專業,沒有拖泥帶水,也沒有什麼多餘的眼神,詢問檢查好之後就走了出去,溫知心一直提著的心也終於掉了下來。
她看著溫母:「媽,你感覺怎麼樣?」
「我沒什麼事兒,是你爸大驚小怪。」
「還說呢,都來急救了,可嚇死我們了。」溫知心摸著溫母的手不聽搓。
「哎,我就是怕你擔心,」溫母的臉上突然露出柔和來,「我真沒什麼事兒的,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下個月做了手術就沒問題了,放心啊。」
溫知心之後每天都來陪溫母,邵飛除了例行檢查會和溫知心稍微有些眼神交流以外,沒有其他的接觸。
不知不覺也過了一個月了,第二天就要做手術了,溫知心傍晚的時候打算最後再去看一眼溫母,來到頂樓病房的時候,看到病床上坐著的並不是母親。
邵飛穿著一身病人的衣服,對溫知心說:「你媽媽明天要做手術,推到樓下病房去了,這裡明天再推下去不方便。」
「哦。」溫知心尷尬地站在原地。
邵飛突然拿出一個小瓶子,然後搗鼓了兩下放在嘴上吹出很多很多泡泡來。
「還記得嗎」邵飛問完又吹了一口,一串串的泡泡慢慢往上飛,飛到一定高度又開始緩緩墜落,整個病房一瞬間都飄滿了泡泡。
腦子裡突然回憶起一副畫面,一個溫暖的午後,邵飛站在她幾米之外,兩個人當中密密麻麻又彩色變換著的泡泡,耳邊吹起微風,頭髮凌亂,內心複雜。
心口有些細微地抽動,回憶翻滾起來,眼前的畫面和那個暖黃色的午後交織在一起。
邵飛的桌上有一把米,他隨便抓了一把數了數,然後問溫知心:「你猜是單數還是雙數?」
溫知心走過去,看著他:「怎麼?有事求我?」
「你答應嗎?」邵飛的眼神非常純潔,非常真摯,「我求你的話,你會答應嗎?」
溫知心雖然內心堅定,但卻又有些不忍。
邵飛跑眼神深邃,一字一句清楚地說道:「如果明天手術成功了,你嫁給我好不好?我娶你,我們就在一個小小的房子裡,平平淡淡的度過餘生。」
可能是和回憶重疊了起來,想起了那個他們曾經停留過的世界,是燦爛的。
那個如同陽光般灑落的少年。
溫知心哭了出來,雖然沒有辦法解釋眼淚的確切寓意,但就是情難自禁。
邵飛突然伸出手,想抓住溫知心,但被她突然抽走了。
「本來想準備一些粉色氣球的,但到底沒這麼大的能難,」邵飛笑笑,從旁邊的衣櫃裡拿了一個出來,「就這一個。」
溫知心沒有接過氣球,只是看著她,情緒有些激動地說:「你現在再說這些做什麼?還有什麼意思?」
邵飛放手,氣球飄到了天花板上,他抬頭看著氣球:「我只是在體會當時的感受,果然,是不一樣的,真實經歷過的,是不一樣的。」
溫知心打算走:「沒什麼事的話,我……」
「溫知心,」這次邵飛抓住了她的手腕,「記得麼,你欠我一個吻。」
「對不起,」溫知心搖頭,「不記得了。」
邵飛把她的手抓得更緊了:「我記得。」
「你記得個屁。」溫知心想甩開他的手,但卻甩不開。
「對不起。」邵飛低下頭,長長的睫毛覆蓋住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