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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藥物的負面效應,誤導和影響處方醫生,透過資助和控制其培訓,使其無法切斷和我們的利益聯絡。用巴黎奈克爾醫院附屬醫學院前院長菲利普·伊文教授(Philipe Even)的話講,專家更像是醫藥公司真正的“僱員”。透過收買他們,這些公司可以達到控制監管部門和衛生權利機構的目的。而那些不知不覺間,心甘情願地選擇輕信,那些像順從的羔羊一樣習慣著盲從,那些在催眠的環境裡缺乏資訊,有時甚至對自己也漠不關心、不負責任的病人還能怎樣?
在損害公民健康的危險下,藥品卻總是能夠越賣越多。製藥業為了最大程度的攫取利潤,在從研發到銷售的每個環節上都下足了功夫。菲利普·伊文一語道破:“製藥業哄騙、影響、損害、腐蝕醫學業,但是……它只能腐蝕那些願意被腐蝕的人。”而那些要為保護公眾健康負責的政治權利機構、衛生機構、健康保險機構、醫療從業人員、還有傳媒業都沒有真正履行他們的義務,盡到他們的職責。
美國人馬西亞·安吉爾(Marcia Angell)在其2004年出版的《製藥公司的真相:它們如何欺騙我們,我們如何反抗》一書中揭露的正是這樣的典型模式。這位哈佛教授、美國科學院醫學部成員、《新英格蘭醫學雜誌》前主編認為,這個模式提供了一個世界範圍的參照:“大型製藥公司一方面減少抗疾病新藥的研發,一方面推動疾病的發生,以便更多地銷售他們的藥物。成百萬的正常人被他們誘導著相信,自己罹患了不存在的或被誇大了的疾病。”
“藥人”,藥廠,藥商們會為製造出新的疾病,建立和發展了這樣的市場而感到恐懼嗎?不可能!在這個鏈條的盡頭,是喝得醉醺醺的病人——納稅人。在他們的酒杯裡的是又貴又苦,有時又抑制神經活動的雞尾酒。祝你健康!
“非洲,製藥老大哥的試驗場[7]”
以此為題發表在2003年10月《外交世界》上的文章寫到[8]:“被極低的成本和極少的監控所吸引,藥物實驗室在非洲測試他們的產品,而置那裡病人的安危於不顧。面對試驗事故的不斷增加,某些測試不得不中斷進行。此偏離正常軌道的現象揭示出,製藥業為了解決北半球人口的健康問題,開始將南半球人口作為試驗品……”
在南半球的許多國家,在《紐倫堡公約》簽署地的千里之外,製藥公司枉顧所有的職業道德、操守和倫理,展開大規模的藥物臨床試驗。《紐倫堡公約》是1947年對納粹醫生審判之後頒佈的醫學界公約,它第一個規定:在沒有得到參與者同意,提供的資訊過於簡單,監控不足,對病人和民眾不利的情況下不得針對人體進行醫學試驗……然而,當今的臨床試驗為了評估病人的耐受度及衡量藥效,建立起一種新藥形式化、精密化、有效性和商業化都必不可少的程式。每年全球都要進行將近一百個臨床藥物試驗,10%在發展中國家進行,其中的1%選在非洲。
“製藥老大哥”的叫法來自2005年被改編成同名電影的約翰·勒卡雷(John Le Carré)的小說《不朽的園丁》(2001年)。書中描述了一起發生在奈及利亞的真實事件:醫藥公司在那裡非法展開用於腦膜炎治療的抗菌素藥物試驗。據作者言,該試驗致使一些非洲兒童死亡,一些則終身遭受後遺症的折磨。事件發生十四年後,受害者的父母試圖在美國法庭狀告這個醫藥公司,2007年,奈及利亞政府終於開始為這些受害人提供法律上的支援。
2001年3月,一些世界最大的藥品實驗室將南非政府告上法庭,指控它進口,然後仿造可以治療其四百七十萬艾滋病人的非專利藥物。三年之後,在全球強烈的抗議聲中,在一些政府和非政府組織首腦(包括格哈德·施羅德)的施壓下,他們終於不得不放棄了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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