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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清澤看起來卻很開朗,沒有普通窮人家小孩因為為錢擔憂而有的閉塞感,相反看起來卻很豁達通透。他快速收好身份證,又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就又挽起袖子準備去找活兒幹了。臨出發前,他還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顧晴手裡顫顫巍巍的筷子和他哆哆嗦嗦的左手,關切道:「你要不還是用叉子吧,那個袋子裡有,順手些。」
真是個細膩的青年,顧晴默默想。
顧晴以為這個比他還小几歲的小青年應該是幹不好什麼家務的,更別提做飯了。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單清澤把一切都準備得妥妥噹噹,甚至還給他做好了第二天的早飯和中飯。
「我明天要上白班,所以要晚上才能過來,但不會太晚,七點左右。來了就給你做晚飯。另外,你明天的早飯和午飯我也做好在電飯鍋裡了。你不要拔電源,明天直接吃就行。今天沒什麼衣服洗,你要是明天需要洗衣服,隨便扔著就行,我來收。」
小夥子做事妥當!
顧晴吃好飯就被單清澤攙著又躺回床上了。
撇撇倒的病秧子在床上歪著腦袋看客廳裡的人穿他那件黃色的外賣服,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慨。
他今年24歲,25歲就要來,他身邊已經有人開始結婚生娃了。他是個gay,不想這些事,但是人生感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他是不是也應該給自己找個伴兒?至少在他像現在這麼癱著的時候能扶他起來上個廁所。
「那我走了,明天」
「等一下!」顧晴叫住客廳裡的人。
說話前,顧晴下意識地瞄了一眼牆上的鐘,十一點過十分,服務時間已經超時了十分鐘。
客廳裡的人沒有不耐煩的表情,而只是關切地望著他,半晌,似乎從他的眼中讀出了點尷尬。
單清澤沒多想,直接開了口:「要上廁所嗎?」
顧晴臉一熱,心想著自己每次去上廁所都要了半條命,現在有人在,好歹要去一次,只得咬牙點了點頭:「嗯。」
單清澤於是把外套又脫了,幾步走到床前把他慢慢扶起來:「那你自己在家怎麼辦呢?」
許是貼得太近了,男生口中的熱氣噴在顧晴的耳根處,顧晴從脖子開始紅了起來,但只能咬牙忍著。
「我能去,就是非常費勁。正好你在,就」
「呵」單清澤輕笑了一聲。
顧晴不知道他這聲笑是什麼意思,但他聽得出來,單清澤沒有惡意。可能只是想到那個場景覺得好笑吧。顧晴沒吭聲,由著單清澤扶著他走到了廁所裡。
「要我幫你解褲子嗎?」單清澤在他耳邊輕輕地問。
其實是要的,但顧晴說不出口。
沒等到回答,單清澤以為他預設了,於是快速地伸出手,精準地去處理面前人的褲子。
顧晴穿了一條古早款的棉睡褲,男女通用的款式,所以沒有什麼特別的設計。單清澤架著人看得不是很清楚,於是一下手沒找著地方,就快速摸了一下。
「咦?」他疑惑地低了一下頭,才發現顧晴穿的是家居褲,沒有拉鏈。顧晴這一個不留神,關鍵的地方就被有意無意地摸了一下,但這位帥哥還不死心,一把拉住他的鬆緊褲腰就要扯下來。
顧晴大驚失色,奈何他現在全部的重心都在單清澤身上,唯一能用的左手還在單清澤的脖子上掛著,急得脫口而出:「住手!」
扶著他的人似乎被他嚇了一跳,正在作祟的手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顧晴感覺他轉過臉來看著自己,這暖暖的氣息就在他的耳側,後脖子一燒,放慢了語氣:「那個我不習慣,你要麼還是把我放這兒,我好了叫你。」
單清澤看起來很單純,無害的臉上閃過略微不解的神情。
顧晴褲子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