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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聽說這個死囚要被送到寒府深牢。”
“哦?那裡可是險地啊,據說許多死忠燕臣被丟進去的時候都苦苦哀求呢!”
兩個梁兵正在窗外閒論寒府深牢,紫雷一聽,整個一震,挪動身子靠近窗戶,仔細聽了起來。
“據說啊,這寒府深牢中有不少的妖魔惡徒,都是當年燕王囚禁的,現在燕王皇室跟臣子進去了,定是被那些妖魔蹂躪,估計生不如死啊。”
“那不是,我們看守的這個傢伙也是倒黴,竟然去偷陸大帥想要的東西,真不知死活。”
“據說牢內天天有哀嚎傳出呢,府口還有一個封天大陣。”
“哈哈。。。。。。”
一陣譏笑,但紫雷毫不在乎,他仔細揣摩起來,心裡道:“哼,即使有十萬邪魔又如何。”
看了看腰間那塊方形龍佩,紫雷緊握著。
這是他母后當年留給自己唯一的禮物,招龍佩,可驅魔降妖,配合五品術法‘招龍訣’和陽家血滴,就可喚出陽家守護瑞獸‘太虛寅螭龍’,據說這招龍佩中的太虛寅螭龍,由陽家先祖所收,在當年的一統之路上出力不少,只不過招龍之人必須功力達到金丹後期,否則將真氣繚亂而爆完。
“螭龍長千米,雙爪鋒利如仙劍,雙目如池,口吐玄黃真火,火到之處,一切化為虛無。”嘴裡唸了念一段傳說的螭龍介紹,紫雷躺倒在了稻草之上,心裡已經有了諸多打算,最主要的是快速提升自己,作為陽家唯一的傳人,他從固體晶石中帶出的法寶只有他一個人能啟動。
即使陸斬鋒奪去了金色盒子,卻奪不去紫雷的兩本秘典,一本就是內功心法《玄陽天罡訣》,而另外一本則是連紫雷都有些畏懼的禁典《窺天》。
將《玄陽天罡訣》的文字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之後,紫雷才放心地睡去。
而《窺天》至今仍在紫雷身體內,只有念動口訣開啟,方能從體內取出。
清晨的北州,通往上都的石板路上,陸斬鋒所帶領的二十萬左路大軍,緩緩行進。
在眾人反對之下,陸斬鋒依舊執意將十萬士卒屍首棄於古越城中,理由是不願與死屍同路。
隊伍的中央,一輛由玄鐵打造的巨大囚車之中,一個滿身血汙,臉上略帶些秀氣的少年被厚重的枷鎖銬著,南梁第一重犯的待遇。
南梁原處南州貧瘠之地,玄鐵已是罕見之物,今日竟將唯一的玄鐵囚車用於紫雷身上,而且蕭歸還昭告天下燕為賊國,今擒得巨賊紫雷,佈告天下。
紫雷在被押上囚車之時,也看過這封佈告,卻沒有任何異議,如此將戰爭責任推到他身上,實在有些滑天下之大稽,只要不是智力欠缺者都會為這封佈告而大笑三聲。
笑南梁之卑鄙。
笑陸斬鋒之可恥。
笑梁卒之枉死。
這一路上,一些亡國的燕民都被要求跪在道路兩旁,匍匐在地,以表恭敬。
看著那一個個骨瘦如柴,衣衫襤褸的民眾,紫雷心中有些惻隱,轉頭望著身邊一個個已經精疲力乏的梁兵,他心想:做一個凡民,生死在兵戎手上,當一個士卒臣子,性命在帝王手上,世俗實在是生不由己。
對著囚車邊上計程車卒,紫雷笑問道:“人之生死由誰?”
身邊計程車卒都沒有答話,只是靜靜地踏步行進。
“吾之生死,由己不由天。”看著一個個士卒臉上那種憋屈,紫雷又說道。
士卒聽後,一個個表情異動,卻已經不敢開口。
這裡沒有人想和天下第一重囚閒談,他們的腦袋可都是掛在忠旗之上,稍有偏頗就會人頭落地。
整個北州,一片悽迷,田地雜亂,房屋傾覆,就連腳下的石板路也被鐵騎壓出了不少的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