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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夫人，&rdo;波洛說，&ldo;他還沒被絞死‐‐至少現在還沒有。而事情也並沒有&l;過去&r;‐‐麥金蒂太太的案子還沒結束。我想用你們國家的一位詩人的話提醒您：&l;事情在沒有結束之前就不能說是過去了‐‐的確如此。&r;&rdo;

&ldo;噢，&rdo;薩默海斯太太應了一聲，她的注意力從波洛身上轉到了她腿上放著的那隻搪瓷盆上，&ldo;我手上的血流得滿盆都是，我們拿這些豆子做午飯倒是一個不壞的主意。不過沒關係，反正這些豆子是要用水煮開的。如果用水煮它們的話，他們總還是能吃的，對不對？甚至罐頭瓶裡的也是這樣。&rdo;

&ldo;我看，&rdo;赫爾克里&iddot;波洛平靜地說，&ldo;我的午飯就不在這裡吃了吧。&rdo;

第五章

&ldo;我不知道，我說不準。&rdo;伯奇太太說道。

她已經這麼說了三次了。對留著黑鬍子，穿毛邊大衣，長相像外國人的男人，她一向是不信任的。這種不信任感不是輕易能夠改變的。

&ldo;那是件令人很不愉快的事兒，&rdo;她說道，&ldo;可憐的姑姑被人殺害了，警察無休止的問話和所有的這些事情都令人很不愉快。來來回回到處走，翻箱倒櫃地搜查，沒完沒了地問問題，鄰居們又那麼唧唧喳喳地不停地說三道四。一開始，我倒還沒覺得我們的生活成了那個樣子。我丈夫的母親很討厭那些事，她的家裡從來沒出過這種事，她總不停地這麼說，&l;可憐的喬&r;等等諸如此類的話。我不可憐嗎？她是我的姑姑啊，對不對？但現在，我確實認為事情全都過去了。&rdo;

&ldo;那麼，假如說詹姆斯&iddot;本特利是清白無辜的，那怎麼辦呢？&rdo;

&ldo;胡說。&rdo;伯奇太太厲聲說道，&ldo;他當然不是清白無辜的。那件事就是他幹的，我從來就不喜歡他長的那個樣子，總是對著自己自言自語地嘟囔個不停。我確實勸過我的姑姑：&l;您不該把房子租給這麼一個人，他很可能會發神經病的。&r;

我就是這麼說的。可她說他人很安靜又守規矩，不會惹什麼麻煩。她還說他不喝酒，甚至也不抽菸。好了，這下兒，她可算是瞭解他了，可憐的人。&rdo;

波洛沉思著看了看她。她是個高大豐滿的女人，面板的顏色很健康，善於言談。這所小房子整潔乾淨，傢俱光潔明亮，氣味清新，從廚房裡隱隱約約飄來了很吊人胃口的香味。

這是一個好妻子，把他們的房間收拾得很整潔乾淨，不惜勞苦下廚房為自己的丈夫烹飪飯菜。他在心裡讚許著。她有點兒偏見和固執，可是，不管怎麼說，這樣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那種人們能夠想像得到的，會用一把砍肉的斧頭砍她姑姑腦袋的女人，也不會是個鼓動自己的丈夫那麼做的女人。斯彭斯已經調查過這對伯奇夫婦的經濟背景，沒有發現任何會因經濟引起謀殺的動機。斯彭斯是個辦事十分認真的人。

他嘆了口氣，鍥而不捨地堅持完成自己的使命。這時，伯奇太太對外國人的懷疑和不信任有了轉變。她將談話從謀殺案上引開，把話題集中到遇害人的身上。他問了許多有關她那可憐的姑姑的事情，包括她的健康狀況，她的生活習慣，她對食物和飲料的喜惡，她的政治觀點，她的人生態度，她對性的看法，她對罪惡的看法，以及她的宗教觀點和對孩子及動物的看法等等。

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將來是否有用，他說不清，他這是在大海里撈針。可是，談著談著，他還是不經意地瞭解到了一些貝西&i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