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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好!這可是皇兄說的,臣弟若是贏了,要個大賞皇兄可不要反悔。」楚澄勢在必得的勾起唇角,看向冰清玉潔的秋星晨,秋星晨冷漠的別開眼,看都不看一眼。
「朕說到做到。」有他這一句話,眾人立刻興奮起來,尚書大人的愛子張思遷第一個走出,他是祁州名聲大噪的才子,文采出眾,長相不凡,在美男眾多的祁州也算一眾大家閨秀追捧的物件。張思遷行雲流水的寫了一幅詩詞,筆如有神,泉絲如湧,文筆極佳,引得眾多讚賞,楚惜玉立即賞了質地堪稱極品的文房四寶,讓眾多文臣子弟羨慕不已,紛紛挑戰張思遷,結果一個個敗下陣來。秋月顏瞟了一眼張思遷的詩作,對身旁淡定喝茶的秋竹逸低聲道:
「哥哥為何不去較量一番,妹妹雖不是甚懂詩詞,但也是看得出,祁州之內無一人的才智慧及得上哥哥。」秋竹逸聞言眼含笑意,悠然放下茶盞,緩緩開口道,
「月兒竟如此看得起哥哥?你要知道,祁州人才輩出,哥哥我不過是一個凡人。」
「凡人?哥哥大智若愚,收斂低調,鋒芒不露,是真正的智者。」秋竹逸有些意外,沒想到她小小年紀卻有這等見解,看她一板一眼的說著,漂亮的大眼睛裡滿是得意,不禁寵溺的笑了笑。
「既然如此,月兒為何還要哥哥去展露鋒芒?」
「因為,適時的展露能讓自己得到更多。」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聰慧成熟的神態讓她不像一個十三歲的少女,更像一個經歷過大起大落的女人,讓人為之信服。秋竹逸愣了一秒,隨即笑笑,翩然起身,
「也不知是從哪裡學會的這些瞎話,既然月兒如此看得起哥哥,哥哥又怎能讓月兒失望。」話音剛落,他在一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走到案桌前,他步履悠揚,仿若無人之境,不理會那些對張思遷文采讚嘆不絕的人,輕提筆,望著秋月顏柔和一笑,揮筆浮動,神色認真,脊背直立,猶如高山上的勁松,蒼穹有力。
時間像是因為貪戀他的存在而變得靜好,秋竹逸如天人一般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悠然落筆,立刻便有侍從捲起奉於皇帝。楚惜玉展開書卷,靜默半響,拍案叫絕,
「這天下,除了白瑜梁,無人能及得上竹逸之才!」楚惜玉如此讚譽,引得眾人紛紛議論開來,迫不及待想一睹能得皇帝如此讚嘆的文章,文臣子弟大多不屑一顧,名門閨秀不斷給秋竹逸暗送秋波,唯有秋竹逸面無表情,不為周圍的嘈雜所動。
「皇上過獎了,臣毫無文才可言,只是自不量力賣弄筆墨罷了。」
「這是什麼話,竹逸過謙了,來人,將此詩拿去讓眾人欣賞一番。」
「是。」剛拿下去,眾人一窩蜂的湧上來,張思遷也不相信祁州之內還有人能勝過自己,帶著看看的心態走過去,只見素白的紙上,寫著四行詩,字跡乾淨利落,收放自如,力透紙背,紙上淡淡描了一女子的側臉,螓首蛾眉,眸含秋水,唇瓣旖旎,清麗動人,與詩句交相輝映,彼此讓對方富有生命,一詩一畫融為一體,眾人紛紛讚嘆。
秋月顏也好奇的走過去,只一眼便認出紙上的女子是自己,
「霓裳片片晚妝新,束素亭亭玉殿春。已向丹霞生淺犀,故將清露作芳塵。」張思遷反覆吟讀,默,走到秋竹逸面前,恭敬一拜,
「秋公子用字之精準,文筆之韻涵令在下佩服,思遷輸得心服口服。」秋竹逸搖搖頭,平和一笑,伸手扶起他,
「張公子過謙了,張公子思慮恂達,德才兼備,一顆玲瓏之心在下實在無法比擬,若無公子的謙讓,在下斷難取勝。」眾人一聽便知原來是張思遷故意放水,沒有拿出全力,若全力發揮,勝者必然是張思遷,張思遷沒想到秋竹逸文才舉世無雙卻如此謙虛低調,還給自己臺階下,不由心生好感。楚惜玉見眾人都認可秋竹逸為勝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