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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防事關重大,切不可隨意輕忽,所定之人必是文經武略才可堪當大任,不知眾位愛卿可有人選?”
於是眾人紛紛進言,卻沒一句是宗政帝要聽的,而趙勉更彷彿一隻被擰緊的悶葫蘆,無論如何就是不開這個金口,只把宗政帝氣得抓心撓肺。
百般無奈之下他隨口問了句顧相檀,想著靈佛必定無人可舉薦,這般他便自己封賞了,誰知顧相檀聽後,緩緩抬起了頭,顰眉思忖半晌後,竟是微微頷首。
顧相檀說:“有……”
☆、回府
顧相檀跨前一步,說道:“步軍教頭毛其昂、弓軍副教頭馮秉;南營指揮使連自野……”他一下子說了七八個人名;“為人皆業業矜矜,驍勇善戰,堪當大任。”
宗政帝一怔;禁軍營中兵卒何止千百;皇上哪可能一一記住,顧相檀提議的這些人於他完全是雲裡霧裡,尋不到邊際。
他不由朝一旁的兵部尚書看去;兵部尚書雙股一緊,雖也是一知半解;但他知道若是此刻不給些回應,怕是臨末倒黴的還是自己,而且就以上幾個他所熟識的人來看,的確大多是些小嘍囉,無黨無派,哪邊都不靠。
於是思忖過後,對皇上點了點頭。
宗政帝心裡微松,勾唇笑道:“靈佛有心,竟是對京中佈防瞭若指掌。”
顧相檀道:“多虧得太子,他想涉獵兵書,古文典籍又太過枯燥,於是太傅提議從京中佈防而起,我自和他一道,這才對禁軍官職瞭解了些皮毛,不過卻發現營中兵士大多落拓不羈,不愛守那些世俗教條,當值期間常常便不知去向,而以上所言的這幾人皆是一日三卯從未落下的,雖說將士需勇猛果敢為上,但無規矩不成方圓,軍令如山,若是身為一卒,連軍令都不曉得要守,再如何身手了得,又有何用。”
這一番話說得三王和太子臉上都不好看,太子不思進取一心享樂,三王則管教無方任人唯親,到頭來竟要靈佛來指點錯處,這麼多雙眼下,臉皮都要無處擺了。
宗政帝狠狠瞪了眼趙勉,忙故作驚訝:“竟敢這般放肆?看來那些抓起來的必是要好好嚴懲才可遏制這歪風邪氣!”
然而顧相檀前頭才讓幾位重臣下不來臺,下一句卻又話鋒一轉,繼續道:“只是這勇兵還需猛將帶,若是無好的統帥,散兵遊勇自難成大器。”
宗政帝連連點頭,一路被顧相檀牽著走:“那靈佛可有好的人選。”
顧相檀左右看了看:“英雄不問出處,古人也能明揚側陋簡能而任,我等自該效仿以謀取良臣,”說罷,目光落在了殿外一角,“我曾親眼得見一人身手,覺之乃難能可貴的璞玉,便想告之於皇上。”
宗政帝眯起眼,問道:“何人?”
顧相檀道:“太子近侍,陳彩。”
站在殿外的陳彩只覺心頭一跳,當下整個人都繃直了。
那頭三王卻是不快了,聽顧相檀這口氣是要把太子的人調來禁軍裡做指揮使了?那以後這營裡不是要大亂?
然而不等三王開口,顧相檀又道:“只是陳護衛雖武功了得,但難免年歲尚小,怕是難以服眾,所以我不過保薦他做這個禁軍的副統領,至於統領人選還是需由陳錫副統領來任為好。”
於是三王在聽著自己人被提出來時,原本要說得話又給硬生生地卡在了嘴裡,上下不得,前前後後整個情緒完全被顧相檀引得團團轉,回神過來只覺身心俱疲,褻衣都汗溼了一層。
宗政帝自也是有這般感受,仔細想來實在摸不清顧相檀的偏向,又或者他其實根本無從偏向,從頭到尾都公正不阿,只為大鄴天下著想。
思量了半晌,雖然宗政帝很不願這禁軍統領一職到頭來仍是落到了三王的人手裡,但是他也知曉一時半會兒若是想完全削弱趙典在京中的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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