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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的沉老闆,名震上海灘,聽聞杜先生也是票友,之前似乎還捧過他一陣子,想必兩人一定認識。&rdo;
言語間流露幾分得意。剛到上海,就能打聽到之前杜椴謹捧一個戲子這種小事,足以見對對方的重視。更深一點,也在顯擺日軍情報的完善。
杜椴謹挑眉,視線平平靜靜地落在沉言身上,頷首笑道,&ldo;自然認識。杜老闆唱的《遊園驚夢》可謂一絕,再無人能及得上這一段的風情。大佐先生一定要見識見識。&rdo;
大佐大笑,&ldo;那是。&rdo;轉而向沉言道,&ldo;便請沉老闆為我和杜三爺唱一出。&rdo;
沉言躬身,一個唱腔,&ldo;諾。&rdo;
他轉過身背對兩人,理了理水袖似做開場。
沒人能看見,塗抹著厚重油彩的那張臉上,那雙素來清冷的眼,一瞬間水霧瀰漫,嘴角卻不由自主地翹起。
畫面就定格在這一瞬沉言的臉上。如此怪異的表情,似悲似喜,大悲大喜。
進門時那一個眼神交匯的瞬間,他就已經明白了對方的來意。
杜椴謹在賭他會不會為了他而放棄這一次刺殺行動。
如果在杜椴謹面前殺掉大佐,那勢必會牽連到他。
杜椴謹也許是在賭他對他的心意。
‐‐但也許,他是來送他最後一程。
沉言回以對方堅定而感激的眼神,也表明他的態度。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像上次那樣鎩羽而歸;也謝謝他,冒著這般大的風險,來見他。
&ldo;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賞心樂事誰家院?&rdo;
一曲娓娓道來,每一次旋身、每一次抬眼視線交匯,都述說著纏綿悱惻的情愫。
杜椴謹搭在腿上的手,不知不覺悄然握緊,而面上卻是和大佐談笑風生,點評誇讚沉言的唱功多麼精湛。
一曲唱完,兩人拊掌贊喝,沉言收攏長袖,長身俊立,款款笑道,&ldo;我最近新編了首曲兒,叫做《投筆從戎》,講漢代班超的。不知大佐先生有沒有興趣?&rdo;
大佐自然說好,而杜椴謹眼底劃過一抹痛色。
家國天下,他和沉言到底算是默契。
沉言背脊一挺,渾身氣勢一變,唱腔也從剛才的婉約清麗立刻變成激烈鏗鏘,&ldo;說什麼敵眾我寡難取勝,班超有話說。自從那番賊來犯境,煙塵四起黎民塗炭不安寧!&rdo;
&ldo;番賊&rdo;二字讓大佐臉色微變,沉言又用彷彿班超看待敵人般仇恨的眼神看著他,他心中一驚,猛然一拍桌子,起身喝道,&ldo;閉嘴!&rdo;
說時遲那時快,沉言一把抽出了藏在寬大戲服腰間的手槍,對準了大佐。
大佐想掏槍,手臂卻一痛,他不可置信地看到旁邊的杜椴謹快他一步,從他這裡摸走了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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