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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劭接過小香包:「這個給我吧。」
他要了。
「你想要改天給你縫一個,這是給年年的,還有,不要喊年糕,喊年年,喊年年,你喊年糕,她不認你。」金春慧說完,坐在炕邊重重嘆了一口氣。
年年聽到媽媽嘆氣,手裡抓著媽媽給她縫的玩具,費勁轉過小身子和媽媽說話。
在女兒轉身前一秒,嚴劭就把香包握在手裡。
金春慧眼神示意丈夫,嚴劭接收她的眼神:「年年,爸爸送你一個禮物,猜猜禮物在哪個手裡。」
他兩隻手都握起來了,金春慧懂丈夫的做法,這做法確實比直接生硬送給女兒更好。
她把女兒抱在腿上坐好,將女兒手裡抓著的玩具暫時放到腿邊:「爸爸手裡有送給年年的禮物,年年猜猜在哪隻手裡,媽媽先猜,嗯,媽媽猜是這隻手裡。」
嚴劭配合張開她選中的手,手裡什麼東西都沒有。
他故意把手背到身後,再伸出手,兩隻手又重新握起來了。
「年年來選,哪隻手裡有東西。」
年年小朋友看懂玩法了,選媽媽剛才選過的那隻手。
金春慧看著丈夫,見丈夫搖頭,她就建議女兒換一隻手。
小朋友聽媽媽的話,換了另外一隻手。
嚴劭把另外一隻手攤開,裡面露出了紅色的小香包。
年年小朋友果然是買帳的,拿走了小香包。
「年年說謝謝爸爸。」
「謝謝爸爸。」小朋友聲音糯糯軟軟的。
女兒說了謝謝爸爸後,金春慧沒把女兒放到邊上,而是隨女兒坐在自己腿上玩小香包,跟丈夫說起自己身上沒帶多少現錢。
她帶了存摺存單和嚴劭的個人章,沒記錯的話,存摺存單出省就不能取錢了,錢在哪個省,就在哪個省取用。
丈夫透過郵局匯錢過來,她把錢取出來就存銀行裡去了,每次需要花錢會拿著丈夫的章到銀行取。
現在銀行取錢帶上存摺就行,嚴劭防備自己父母,擔心他們做出偷存摺取錢的事,當初在辦存摺的時候特意讓銀行給他定做個人章,取錢的人只能是他的妻子。
銀行工作人員沒法記住他的妻子,那就給他做個章,註明取他們家存摺的錢必須帶上章和存摺。
金春慧接受這樣的雙重保障,在家的時候存摺和章分兩處地方藏,來部隊就一起帶上了。
她和嚴劭爸媽還在為集體幹活,嚴家女兒都嫁出去了,勞動力不足,村裡近年弄什麼包產到戶,包幹到戶,要分配土地。
嚴劭爸媽都不要,說幹不過來,像他們這樣的家庭也不是獨一家,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自己承包土地,所以剩下沒被包出去的土地就留給他們這些不承包土地的家庭種植糧食了。
包幹到戶開始實行後就不記工分了,他們這批人就等糧食被收走後再由村裡發工錢。
金春慧平時是個很節儉的人,節儉不代表不花錢,幹農活的錢一年就發兩三次,有時候突然需要用錢,又等不及丈夫下次匯來的工資,就會去城裡銀行取錢。
經常去銀行,對銀行是有點瞭解的。
嚴劭並不著急:「找同個銀行分行就行,讓他們自己發電報或者打電話,總能取到錢的,取不到的話,被子先賒著,衣服之類的,看你有多少現錢。」
「我沒敢帶太多現錢,身上的現錢不到五十了……要不然我和年年早點走,下個月月初就走,等真正隨軍前,我把家裡的被子寄過來,這樣也不用定做棉被了,你蓋你的被子,我們母女倆蓋家裡的被子。
我帶來的行李,一部分不著急用的先放你這裡,下個月月初你不用請假送我們,我們自己回去。」她聽丈夫的話,有了退縮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