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農家女的帝皇之路(第1/2 頁)
將手裡的活都交給了傅聞章,令嬋無事一身輕,她拎著籃子,哼著歌到御花園去摘花。
帶著一隊侍女,熟門熟路的走到那一樹盛放的合歡之下。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天寒地凍,空氣之中,一片冷肅,照理來說,這合歡樹也該只剩光禿禿的枝丫。
可乾化帝知道令嬋特別喜歡這一樹合歡花之後,千金懸賞,找了最好的花匠,給這棵大樹搭建了溫房,讓它能在十一月繼續長青不敗。
當然,開花是不可能了,但是乾化帝另有妙計,他令人以琉璃紗布製成一隻一隻足以以假亂真的合歡花,再塗上合歡香露,扎到樹上,遠遠望去,依然香氣如霧,花粉似雲。
而令嬋所謂的摘花,自然就是在這一樹假花之中挑挑揀揀,如果做的花能被令嬋選上,匠人另有重賞。
觀琴給令嬋架上梯子,令嬋拎著小金剪爬上了這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
爬著爬著,冷不伶仃,手指突然碰上了一片溫熱滑膩的皮肉,驚的令嬋瞳孔一縮,倉皇抬頭。
這是一隻手,膚色很白,面板下隱隱透出淺青凸起的血管,指節修長,可是掌中和指節上有著練武留下的厚厚的繭子。
手腕包裹著懸黑皮質的束腕,深紅色的束帶隨意綁了結,末端墜著兩顆圓珠,飄蕩在空中。
順著手看上去,少年戲謔的臉映入瞳孔中。
眉色濃黑,飛挺入鬢,高聳眉骨下的眼神像一片薄薄的刃,又冷又銳。
唇紅齒白,意氣飛揚,正是澹臺時。
兩人對視,還是澹臺時先開口,“你一個婦道人家,插手前朝的這些東西又有什麼用?”
“小心青史留名,遺臭萬年。”
令嬋眼尖,發現了澹臺時薄唇輕抿,疑似在後悔,她在心中輕笑一聲,慢吞吞道:“你擋著我的路了。”
“……”澹臺時翻了個白眼,伸出手,單臂將令嬋拎了上來,輕鬆的姿態就好像是拔了根蘿蔔。
令嬋在他身邊慢吞吞的坐好,“我以為安王殿下不會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澹臺時:“……”
令嬋瞅他一眼,漫不經心的繼續道:“城門口的那一箭,難道不是恩義兩絕,分道揚鑣的意思嗎?”
澹臺時:“……”
“這麼囂張,你就不怕我給你使絆子?”澹臺時惡聲惡氣。
“不怕。”
令嬋面對著澹臺時,眼神和麵孔都和聲音一樣平靜鎮定,“陛下會幫我的。”
“有了靠山就是不一樣啊。”澹臺時麵皮抽搐,陰陽怪氣的冷笑,一字一句都像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般生硬。
“不然呢?”令嬋冷哼,“你以為我還是任你欺負的小女孩嗎?”
“任我欺負?”澹臺時磨了磨牙,還是沒忍住,這一股肝火,“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不都是你在欺負我?!”
“?”
令嬋看澹臺時是真實的感到委屈和不解,不僅納悶道:“第一次見面,你對準我就來了一箭,讓我的顏面掃地,這不是欺負嗎?第二次見面,你強行把我從被窩裡薅了出來,這不是欺負嗎?後來淑妃娘娘招我進宮,每一次見你,你都要對我冷嘲熱諷一番,將我貶的一無是處,這都不是欺負嗎?”
澹臺時的面孔僵硬了,而令嬋還在掰著指頭一一往下說。
“還有那一次花燈節,你強迫我和你去看花燈,這也……”
“不是。”澹臺時飛速打斷了她,“前面都是我的錯,唯獨花燈節那一次,我不認!我不把你劫走,難道要看著我的未婚妻和別的男人約會嗎?”
【誰是他的未婚妻啊?】
令嬋還沒說什麼,系統首先暴怒,在令嬋的腦子裡罵罵咧咧,口吐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