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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被這位姍姍來遲的先生給傷害到的不止言白一個。萊斯特發出一聲絕望的低吟,將頭重重砸在了欄杆上。
聽到動靜的瓦娜莎和米娜這才注意到兩位男性非人類同伴生無可戀的表情。她們關切地走過來詢問:“你們”沒事吧?
話還未說完,就被兩隻同時伸出來的手切斷去路:“別過來!”言白和萊斯特異口同聲喊道。
瓦娜莎被嚇了一跳,不解:“怎麼了?哥哥?”她轉而詢問(僅對於她來說)更好說話的言白。
言白當然不會說你和米娜的體香薰得我們難受。他只是移開手怕,僵硬地微笑:“沒什麼。我們只是一想到待會能見到法國的娜娜有點過於興奮。對吧,萊斯特?”
面對瓦娜莎疑惑的眼神,萊斯特其實很想說不是,是你們人類味兒太大了。但是沃德冰冷的灰瞳就像支抵在他後腦勺上的利箭,蓄勢待發。
於是他同樣揚起一抹蒼白的笑容:“是的,想到能見到沃德同胞,我的心情可真是激、動、萬、分、吶!”說完他趁人不注意丟了一個陰狠的眼神給對面包廂向這邊方向靠了靠的小子:待會就拿你開胃!
“是麼?”瓦娜莎狐疑地回到米娜身邊坐下,低聲向女伴抱怨她哥哥今晚的反常。
“沒有啊,沃德他不是很正常嘛。”米娜雙手捧心,“還是那麼英俊——”從她的視線看過去,男人嫌熱難得鬆開了兩粒紐扣,因此衣領大敞。露出衣服陰影中蒼白的面板和刀削一般的鎖骨。他的外套早就脫下,襯衫的袖子也被捲到手肘上方,露出有力的小臂。米娜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羞紅了臉,害羞地低下了頭,引得瓦娜莎輕笑著低聲追問。
言白正皺眉鬆開第三顆紐扣,沒有注意到這一幕。萊斯特卻將其盡收眼底。他黑著臉,手一用力就把手下的鐵製欄杆嘎吱嘎吱扭變了形,並且在其他人聽到這個聲音之前就若無其事地靠在上面用身體擋住。
開場鈴響了,劇院裡的燈光依次暗了下去。這次娜娜來到英國的劇目已經不再是她的成名作《金髮愛神》而是換成《公爵夫人》,聽說這齣劇還是在她情人謬法伯爵的贊助下才有錢上演。
“聽說謬法伯爵都不知戴了多少頂綠帽子了,還傻乎乎地捧著娜娜,真是個笨蛋!”某個包廂裡,兩個貴婦小聲地八卦道。
同時聽到這句話的兩個吸血鬼反應不一。言白僅僅懨懨地合上眼,閉目休息。而萊斯特卻望著走上場的金髮美人露出滿意的笑容。娜娜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女,她有時下最流行的豐滿身體,其多汁的乳房被緊緊綁在公爵夫人的胸衣戲服裡,幾乎快要溢位來。她的每一個撩手,每一個轉身都充滿了濃濃的肉慾和性感的生命力。她比旁邊演流鶯的羅絲更像妓女。而這種肉感的美人正好是大部分血族的最愛。娜娜的金髮碧眼也很合萊斯特的審美,他甚至能為了她打破不喝不是處女血的規定。
所以在第二場開始時,萊斯特就招來侍從低聲吩咐了幾句話,很快,全劇院的人就看到有人捧著一大束鮮花跑到演出臺上送給了娜娜。收到鮮花的娜娜揚起笑容,矜持又挑逗地朝言白這邊的包廂行了一個拎裙禮。頓時全場譁然。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是誰這麼肆無忌憚地送的鮮花。
米娜藏在陰影中的手狠狠地扯著自己的絲帕,滿是怒火的怨毒眼睛瞪著臺子上朝這裡微笑的娜娜:該死的婊子,仗著自己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摸過的胸脯妄想勾引沃德,該死的臭婊子……
“你沒事吧?”瓦娜莎原本正含笑著和對面包廂裡的道林·格雷點頭示意,聽到隱約的動靜扭頭問同伴。
米娜馬上停下手上的動作,微笑起來:“當然,我能有什麼問題?對面的人長得很帥哦。”
瓦娜莎笑著面對好友地打趣,又含情脈脈地望了眼道林,兩人無聲的交流持續了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