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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你受的傷不輕。”
“我進黃泉之門。”言白堅持。
葉王雙手垂在身側微笑而立。他一身雪白狩衣,就算是在剛才的混亂中也纖塵未染,黑髮如墨垂在臉頰邊:“白,我已經是大陰陽師了。”他側過臉,垂下眼簾,不知怎麼地眉眼間就透出一股溫柔:“我曾說過,我會成為配得上你的陰陽師。相信我,一個黃泉之門而已,我會回來的。”
言白松開了手,任由寬大的衣袖從他指尖劃過一動不動。葉王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頭朝他微笑:“吶白,回來的時候再請我喝酒吧,那種妖怪的光酒,喝過一次之後就再難忘記了。”
言白垂下頭,黑袍下手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骨節發白。他不是放棄阻止葉王,而被迫鬆開手。
麻倉葉王竟然在這個時候動用了他作為式神主人的權利,把言白囚禁在原地。
遠遠望著這一幕的麻倉秋葉發出一聲輕笑,幽幽對步履匆忙的葉王道:“你最好快點,門裡的亡靈不少,可能會對孩子留下不能治癒的傷害呢。”
言白沒有聽見葉王的回答,想也知道他從來不屑於和這些人糾纏,然而有些人不是你無視他們就會放棄的,說不定他們反而還會得寸進尺。
“麻倉秋葉,”他鄭重其事地念出女人的名字,無視對方轉向他的眼神裡包含驚喜和情意,“若是葉王死了,我就能恢復自由之身。”
“到時候,我會殺了所有姓麻倉的人。”
麻倉家當家主母的俏臉瞬間慘白。
她忍不住在黑袍青年的目光下後退了一步,那種死寂陰冷的眼神告訴秋葉,白是認真的。原本的欣喜被一盆冷水撲滅,秋葉一時間不知道到底是該希望葉王平安歸來還是就如她之前所希望的一樣死在黃泉之門裡。
前者意味著她千辛萬苦的謀劃結果付之一炬,無論是慫恿麻倉昌明也好還是哄騙麻倉藤葉也好都是白費心血;而後者意味著,她將成為毀滅家族的千古罪人。
看出她在想什麼,言白冷笑道:“你最好祈禱葉王能回來。”
時間在一點一滴地流逝,太陽從東邊滑到正空,又從正空落到西邊。地面上建築物的影子縮短又伸長,麻倉家的人輕手輕腳地收拾之前大鬼造成的廢墟。在眾人有意無意避開的中心,言白坐在地面上,直直盯著黃泉之門所在的方向。他身上的妖氣每分每秒都在不斷增長。
麻倉秋葉端坐在他的不遠處,頭頂上是侍女撐起的傘。但她還是覺得渾身冒汗,熱的不行。
每過半個時辰就有麻倉家的侍從低聲向她稟報:“家主尚未從裡面出來。”
“家主還未出現。”
“黃泉之門暫時沒有動靜。”
每一次稟告,黑衣的式神都會將幽冷的目光投注在秋葉和侍從身上,讓後者的身體越來越僵硬,聲音越來越小。
幸運的是,在言白覺得自己再也等不及,下一秒就要爆發的當口,小孩清脆的呼喚聲響起,讓言白身上纏繞的妖氣平靜下來,也讓麻倉秋葉瞬間撐起身——“媽媽!”
言白扭頭,看見渾身泥土,臉上有幾道細小傷口的麻倉藤葉飛快地向秋葉衝去,一下撲進她的懷裡。
秋葉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孩子真的沒有死,她一下按住兒子的肩膀厲聲質問:“你父親呢?”
“父親他……”藤葉猶豫著回頭。言白順著他的眼神看去,面容清俊氣質文雅的白衣青年朝自己微笑:“白。”
言白動了動手指,發現自己終於能動了。他站起身,走過去一把揪住麻倉葉王的領子,把他拎到自己面前,咬牙切齒地對視線裡放大的俊臉一字一頓道:“下次你再這樣做試試。”
葉王的笑容有些凝固:“……我以為你會很高興我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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