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鶴鳴山(第2/4 頁)
個距離最遠,有幾公里水路。江闊流急,難度和危險性都很大。而且到了對面,都是平疇,無處藏身。
二是潛向上遊。從距離上看,去上游的野豬山,要比去對江還要遠,而且是逆流而上,對體力的要求非常高。上游唯一的隱身地是野豬山。山小,與西面的群山又有著一二里的路程,很容易暴露。
三是潛向下遊。下游一公里處是鶴鳴山,半座山突出在江中,山腳礁石與江水連為一體。靠江的一面樹木蔥蘢,除了偶有游泳和垂釣的人,通常難見行人,環境十分清幽。由水入林或上山的話,會非常隱蔽。
鶴鳴山上多岩石,翻過山就是後河,沿山嶺走,東北面就是狗趴山,再往北就是蒼茫幾十裡的四顧平、覆船山和筲箕泉。
筲箕泉是哪裡?元代首席畫家、道士黃子久晚年的隱居地。
進了那裡,無異於山雞入林,難覓蹤影。
如此水連山、山連山的縱深地形,無疑是隱匿行蹤的理想之地。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順流而下,是河野離開窩點的捷徑。
誰都喜歡走捷徑不是?於是,走路要抄小道;辦事要走後門;做官還有一條所謂的“終南捷徑”,就是故意去終南山隱居起來……哈哈哈。那麼,逃生就不用講啦,分秒之間,事關生死,誰都希望早點脫身,火速離開事發之地,不走捷徑難道是想等死?
這樣推理下來,河野九成就是往鶴鳴山上去了。
經此判斷,秦時月哪裡還能坐得住?好不容易在媽媽家呆了兩天,大年初五,凌晨五點半就起來了,告別母親,一路蹄聲馳回秦夢縣城。
小薯自然還沒有回來,同事們都還沒有回到團部,除了皇恩樓安排了一人值班,整幢宿舍,只他一個人。
他在宿舍附近找了家熟悉的客棧,安頓好馬匹,並安排好這幾天的吃飯問題,一個人到江邊練了會拳腳。
他控制著運動量,沒讓自己出汗,練完直接去鶴鳴山。沿途見到有家早飯鋪,吃了點鹹漿油條,然後沿著江堤的石欄,一直往下游方向慢慢逛去。
來到鶴鳴山,他從東面臨水的山腳進入叢林。
走過一處懸崖,見上面寫著“鶴鳴山”三個金文。再過一處亭子,眼前出現一塊巨石,上面刻著“登雲釣月”四個字。
察其筆畫,一看就是東坡那“踏死蛤蟆”的造型,字形斜扁,卻筆力沉雄,意氣內斂。一看落款,果真是那好玩的蘇老爺子的。
時月從石刻下經過,沿著水邊細細搜尋。
好一條幽深的通道,只見水邊怪石嶙峋,老樹如蟒,遮天蔽日,寒氣森森。
什麼聲音都沒有,只有江流拍岸。
他在幽暗的林子與岩石間摸索一會,正不知道從何處能夠上山時,聽到上方有鐘聲傳來。
這鐘聲,時月是熟悉的,是寺院裡的那種,渾厚幽遠,餘音嫋嫋。
好像聽人講過,說附近有座寺院,只是他從來沒有到過,今天不妨藉機一訪,他想。
終於從江邊的亂石堆裡攀上了山體。原來,這裡有條青石古驛道,泛著幽暗的光亮,上面古樹參天,但多了一些大鳥撲翅的聲音。
一條十分荒僻的小徑,將他引向一處懸崖。到得近前看時,卻是一個丈餘深的山洞,洞口長著些狼雞毛和蒲草、灌木。
洞內的巖面,順山勢往內斜上,石壁上鑿有大大小小的佛像。佛像腳下,則是高低錯落的岩石,可坐也可臥,有些地方甚至磨得有些光亮,可見平時經常有人光顧。
經過洞口,小徑一轉上了洞頂,再攀上幾百道臺階,就見一帶一人多高的黃色院牆橫在面前,裡面有一棟杏牆黑瓦的大殿。
秦時月迤邐找到正門,見上書“鶴鳴寺”三字,由帶有篆隸功底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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