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過年啦(第3/4 頁)
母親問:“兒子,你念著金臺幹什麼?”
秦時月愣了一下,問她:“媽也知道金臺?”
母親笑笑說:“你還真在想著金臺啊?你這個年齡,想英臺才對啦。英臺是美女,梁山伯的同窗,他們多般配啊,可惜沒能在一起。金臺是一位俠客,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大英雄。現在的年輕人不瞭解,可老輩人哪個不知道金臺的?你年少氣盛,正是建功立業之時,想著金臺,想跟他一樣有出息,也是對的。”
時月說:“英臺的事下次再說,兒子還年輕,目前正要學學金臺。媽,那您還是給我講講金臺的事吧。”
於是母親就講了金臺的故事,從入寺學藝、為父報仇,講到打遍72座擂臺,一拳打死黑風,雙掌劈死石猴,再被封為宋代“天朝第一拳師”,得20萬賞銀,然後散財出家,不知所終,把個秦時月聽得如痴如醉。
他想,金臺如此偉大,難怪日本人要打金臺著作的主意了。憑他“天朝第一”的武功,一旦有什麼著述,那可是無可比擬的稀世珍寶啊。
那金臺的遺著為何會在秦夢?難道是金臺的墓葬在秦夢?他想到太歲墓和《梁山泊水軍陣法》,想到凌晨剛審訊完畢的成懷文,正在追捕當中的“快手”,心中充滿了急迫的期待與好奇,也生髮出保護國粹的強烈使命感。
母親說:“按宋朝的講法,農曆二月十二是花朝節,百花的生日。當然,也有一種講法,說是花朝節就在明天,正月初二。唉,也不知你何時會有個女朋友,要不該送送她花啊草啊布啊之類的,也該帶她來這裡玩玩——這裡可是‘百花谷’哦。唉,我這個年紀,想看看媳婦,也不算過分的要求吧?”
母親的一聲喟嘆,將時月從思考中拉回現實。
他想到了周白蘇、周紫蘇姐妹。想到她們,他倒也沒有胡思亂想,只是在他接觸的女性當中,唯一可以讓他心動的,恐怕也只有她們姐妹倆了。
問題是他現在沒有這方面的心思。他的心思,一半在練武上,一半在案子上。
每值空下來,他就站樁,行拳,讓身體不斷地鬆鬆松,在靜默中體會氣機的發動和執行。
接到破案任務以來,他何曾空過?雖然在他的追蹤下,人物在不斷浮現,但案件依然撲朔迷離,沒有露出它的廬山真面目。
不過,心急吃不得熱豆腐。既然已經挑起了這副擔子,那就坦然面對吧,幾個案子,一個個對付,一個個研究、分析,透過理清線索,來進一步順藤摸瓜。
案與案、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要條分縷析,不要排除各種可能性,也不要主觀加以強化與拔高,要以客觀、冷靜的態度對待每個人、每件事。
想到這裡,他對母親說:“媽,該有的總會有的,何況又不是什麼天大的難事,只是一個媳婦嘛,不用急。老家人不是常說的嗎,一棵樹上總有一隻鳥來停的。四隻腳的蛤蟆難找,兩隻腳的人還不好找?儂看看好腳好手的正常男人,有幾個討勿起老孃的?眼下時局複雜,我手頭也有要緊的工作,空一點再說吧,條件成熟了,我自然會考慮這件事。”
壺溪人的土話中,常將老婆稱作“老孃”,把“娶媳婦”稱作“討老孃”。見母親神色轉悅,他就說要回團部,有個要緊的事在等著他。母親是個識大局顧大體的人,自然答應他回去,只是再三囑咐他要注意安全。
明天是百花生日,送花?秦時月心裡想著,立時有了主意。
他來到花園,剪了幾枝剛開的紅梅,用紅線縛成一束,再塞進一張宣紙條,上面寫了一首詠梅詩:
疏疏山野梅,
寂寂點汝臺。
他日不經意,
迎風朵朵開。
書體用的是王鐸的行草,墨色厚重,筆劃屈曲遒勁,與梅樹的瘦硬碟曲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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