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絕響(第1/4 頁)
時月與小薯騎馬回到秦夢時,正值早上六點鐘左右。兩人來到西城門,見門外搭著個草棚,裡面有個豆漿和油條攤,冒著煙火,香氣老遠就飄過來,便信馬過去,兩人對坐下來,要了鹹豆漿和油條,熱絡絡地吃起來,一邊讓攤主幫助餵馬。
兩人正吃著,卻見城門那邊有人在探頭探腦地張望。
小薯說,是烏營長,可能是在值班,或者是換班了。
烏營長也見到了時月他們,冒著微雨趕過來,在棚外向秦時月立正敬禮喊“報告”。
時月立即讓攤主再上一份鹹漿和油條,三人一起吃。
烏營長果然是值夜班剛剛換崗下班。
時月說,弟兄們辛苦了。他去看媽了,但昨晚沒睡好,所以一早就趕回來,正好看一看幾處城門的值班情況……
烏營長彙報了昨晚四個城門的值勤情況。後來壓低聲音說:“秦縣長,莊團長那邊有訊息了……只是出了意外。”
秦時月笑笑,問:“意外?什麼意外?不要緊吧?總不會晚上喝多了摔了跟頭睡在馬路上吧?”
他一想到那晚莊厚德在他電筒光下捧著女下屬的酥胸當飯糰的情景,就忍不住好笑。
烏營長說:“哪裡。摔一跤倒是小事,事大啦!” 說完將頭湊近時月和小薯,輕聲說了事情的經過。
時月聽了,“嗒”的一下放下手中的筷子和油條,不吃了,抹出手絹擦著嘴巴。
小薯聽了更是驚異地睜大了眼睛。
原來,前夜莊家布店失火,燒起來了。由於火勢透天,終於殃及隔壁的客棧。而莊厚德當夜打牌晚了,恰好睡在客棧裡……
聽烏營長說,那客棧名義上歸莊團長大哥所有,幕後老闆實際上還是莊團長。
不僅是客棧,連一旁的布店、土特產店、棺材店,等等,都是這麼個情況。一堆姓莊的人背後,真正的靠山和老闆,都是莊厚德自己。
莊團長以前喜歡在馬有福妻子開的客棧裡應酬。酒多了,就在那裡過夜,也方便兩個人過往。這自家的客棧,倒是不喜歡來。
莊的老婆是個母夜叉,對老公管得很嚴,所以莊厚德在拈花惹草方面很是小心。夜宿客棧的話,都是以打麻將遲了和酒喝多了為藉口,從來不敢明目張膽。
馬有福走後,他與馬妻的關係更加密切,但也不敢公開招搖過市,只能以打牌、喝酒為幌子。
最近,莊團長戀上了手下一名女職員,兩人打得火熱,在馬妻店裡自然不方便,也會被吃醋,所以才帶到莊家客棧來。
那夜,兩人照例在客棧做野鴛鴦,由於新鮮勁還沒退去,又是棋逢對手,一夜玩得風生水起,筋疲力盡。子夜過後,兩人方才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不想四更時分,隔壁布店起了火,又兼起風,風助火勢,火舌一下舔上了旁邊的木頭客棧……
等到莊厚德與他的小伴侶從夢中驚醒,樓梯已經被大火封鎖,周圍烈焰騰天,“噼啪”作響……情急之下,素來四平八穩的莊厚德,竟然打了個虎跳,撇下女伴逃命,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
這兩層的客棧,普通人即使跳下去也摔不死,最多也不過是折胳膊折腿。可偏偏團長大人跳錯了方向,結果沒跳到大街上,卻跳到了屋背後的一條弄堂裡。
可能是睡夢中剛剛驚醒,也可能是被煙霧矇蔽了雙眼,也可能是由於偷腥而太過慌張,反正莊團長是跳錯了地方。
“那是條死衚衕,只有兩三米長,兩邊又都是三米來高的牆,”烏營長搖了搖頭說,“這牆也不是別人家砌的,而是客棧這邊豎的,目的可能是為了防盜,不讓人家爬進來。所以不僅高,牆頭還插滿了碎玻璃。也不知是莊團長人太胖,跳不上牆,還是因為牆頭有碎玻璃扒不住、不敢扒,反正,等到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