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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rdo;
問:噢!
答:我感到內心被人打了一下。既有害怕也有驕傲。這是我的兒子!我允許他養那隻狗,只要他負責照顧它。他做到了。那隻可憐的傢伙又活了四年。
問:我想我明白了你剛才說過的話。
答:即使當他還是一個孩子時,他就知道他不想在我的影子下生活。在他……最後一天,他去一個工作面試,是坎通菲茲拉德公司[2],金融服務公司。他在北樓一百零四層。
問:你想歇一會兒嗎?
答:不用擔心。我沒事,以撒那天給我打電話,我正看著n電視臺。我當時一個週末都沒跟他說話,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會在那裡。
問:喝點水吧。
答:我拿起電話,他說:&ldo;爸爸,我在世貿中心。這裡有一個爆炸。我很害怕。&rdo;我站起來,嚇壞了。我想我對他叫起來。我不記得我說了什麼。他又對我說:&ldo;我十分鐘前就在給你打電話。網路一定超載。爸爸,我愛你。&rdo;我告訴他保持冷靜,我會給當局打電話。我會讓他離開那裡。&ldo;我們下不了樓,爸爸。我們下面的樓層已經塌了,著火了。很熱,我想……&rdo;就是這些。當時他二十四歲。(停頓了很久)我盯著話筒,用我的手指攥著它,我不明白。訊號斷了。我想當時我的大腦已經短路。因為那天後來的事情完全從我腦子裡抹去了。
問:後來你什麼也沒有聽說嗎?
答:我當然想啊。第二天我開啟報紙,看倖存者的名單。然後我看照片。他在那裡,空中……自由了。他選擇跳樓。
問:天啊,非常遺憾,凱因先生。
答:我不遺憾。那時候的火苗的熱量一定是難以忍受。他有勇氣砸開窗戶選擇他的命運。也許那天就是他註定死亡的命運,但是沒人會告訴他怎麼死。他像一個男人一樣擁抱自己的命運。他死得堅強。他飛在天上,十秒鐘在天上。這些年我給他制訂的計劃那一瞬間全部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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