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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辦?&rdo;&ot;我已經安排了人保護她們,&rdo;爸爸說,&ldo;而且,如果我不這樣去做,我們大
家都會有危險。現在請你讓開。&rdo;&ot;我不能讓你去,朱利葉斯。 &ot;&ot;這麼說你是想跟我決鬥嘍?&rdo;爸爸的口氣異常嚴厲,&ldo;你從來都不是我的對
手,阿莫斯。&rdo;
自從鏟刀事件之後,我還沒見爸爸動過粗,而且我也不希望再看到那一幕重
演。兩個人之間的爭鬥似乎一觸即發。還沒等我做出任何舉動,薩蒂已經從樹後跳了出去,大喊一聲:&ldo;爸爸! &ot; 薩蒂撲上前一把抱住了爸爸,讓他吃了-驚,但那個叫做阿莫斯的男人卻更
吃驚。他連連向後退去,差點兒被自己的雨衣絆倒。他摘下眼鏡。我不由得想,薩蒂說得果然沒錯,這人的確有些面熟在記
憶的深處似曾相識。&ot;我,我得走了。&rdo;他說完整了整呢帽,大步走了。爸爸一直目送他遠去。他伸出一隻胳膊護住薩蒂,另一隻手探進斜拷在肩頭
的工具包裡。直到阿莫斯消失在街角,爸爸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把手從袋子裡抽出來,沖薩蒂笑了:&ldo;你好,親愛的。&rdo;
薩蒂從他懷裡掙脫出來,雙手在胸前交叉。哦,現在就是親愛的了?你們遲到了。探望日都快過完了 l剛才是怎麼回事?阿莫斯是誰,波安柯又是什麼?&rdo;
爸爸板起面孔。他盯住我,似乎想搞清楚我們究竟偷聽到了多少。&ldo;沒什麼,&rdo;他做出高興的樣子,&ldo;我今晚有個絕妙的安排,誰願意到大英博
物館來一次專屬參觀?&rdo;計程車後座上,薩蒂一屁股坐在我和爸爸中間。&ldo;簡直不敢相信,&rdo;她抱怨道,&ldo;本來就只有一個晚上的團聚,你卻還在想著
搞硏究。&ot;爸爸使勁擠出些笑意:&ldo;親愛的,這會很有意思。埃及館的館長私人邀請我
是峒,多大的驚喜峒,&rdo;薩蒂把一縷紅頭髮攏到一邊,&ldo;聖誕前夜,我們卻要去參觀老得長毛的埃及古董,難道你腦子裡就不會想點兒別的?&rdo;爸爸並沒有生氣,他從不對薩蒂生氣。他望向車窗外陰暗的天空,凝視著淅
淅瀝瀝的雨滴。&ot;是的,&rdo;他平靜地說,&ldo;我會。&rdo;每當爸爸沉默不語,目光遊離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準是在想媽媽了。近來的
幾個月裡,這樣的情況時常發生。有時我走進酒店房間,發現他把手機握在手中,望著螢幕上媽媽燦爛的笑容發呆她的頭髮包在頭巾裡,藍眼睛在沙漠的映襯下明亮耀人。
有時在考古發掘現場,我發現爸爸獨自遠眺地平線。我知道那是他在回憶他們初見時的清景兩位年輕的科學家,在國王谷共同發掘一處埋沒在山谷中的
墓葬。爸爸是古埃及學家,媽媽則是致力於尋找古代 dna的人類學家。他們的
故事,我已聽他講過了不知多少次。計程車沿泰晤士河岸前行。剛過滑鐵盧大橋,爸爸又變得神色緊張起來。司機,&rdo;他說,&ldo;請靠邊停一下車。&rdo;
車子在維多利亞堤岸停下了。
&ot;爸爸,怎麼了?&rdo;我問。
他完全沒有理會我的提問,徑直跳下了車子。我和薩蒂隨他走上人行道,爸
爸抬頭仰望克里奧佩特拉之針。如果有機會親身遊歷,你會發現那並非一根針,而是一座高聳的方尖碑。此
外,它跟埃及豔後克里奧佩特拉搭不上任何關係。我猜是因為英國人將它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