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拳頭(第2/4 頁)
,周清立刻癱在椅子上。
因為不是刻意修煉五禽戲,產生的熱氣比平時修煉完五禽戲後要微弱許多。但一絲微弱的熱氣自然而然經由對鹿戲粗淺的修煉和養生主產生,大部分去了雙腿。
不一會,腿部的疲勞一掃而空,增加了些許力量感。
身體的不適也消失許多。
過了一會,先到的不是學生。
而是胡村的村老,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子,身著緞子衫,顯然有點身份。
“周相公,這是本里的張里正。”
互相見禮。
張里正近些日子,在其他幾個村子催收夏糧,還是第一次見到周清。他細細打量,第一反應便是年輕。
一個年輕的案首,將來的前程不言而喻。何況周清還是陸提學親自點中的案首。
這在官場上是脫不開的門生依附關係。
張里正自是十分客氣。
“宗師上午便要來村塾考察學風,此次關乎江州城教化的功績,非同小可。如果能使宗師歡欣離去,本里和胡村,定然感激不盡。”張里正面色微微肅然。
若是一般的塾師,他肯定面容板肅,帶著命令的口吻。
考慮到周清的來頭,語氣自然和往常對待村裡的窮酸不同。
“周某自當盡力。”
張里正微微拱手,“那麼就拜託周相公了。”
接下來周清在學堂裡上課。
他神情平靜,一如既往地講述蒙學的內容,反倒是下面的學生,頗有些緊張,顯然大人們提醒他們今天的重要性。
不過見先生平靜,學生們也跟著情緒趨於穩定。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
周清教完蒙學之後,又唸了《大學》的開篇。
這開篇上次在家裡打坐默誦時,還害得他靈魂出竅。
但說到底那是他自身的問題,跟經典無關。
經典到底是經典。
學生們跟著周清誦讀開篇,心情愈發平復,內心的躁動不安漸漸消弭無形。
到了晌午前,張里正過來。
“宗師大人快到村口,還請周相公做好準備。”
周清於是停止上課,整理好衣服,帶著學生們到村塾的大門前迎接。
站列的隊形,早幾日已經排練過。
雖然臨到時,有些許慌亂。
可是周清從容,指揮若定,很快大家都各自按高矮長幼的次序站好。
遠遠見得揚塵,有鳴鑼開道。
咚!咚!咚!
鳴鑼響了十下。
國朝官員出行,自有制度,等級分明。
七品縣官下鄉,鳴鑼響七下,四品知府、知州下鄉,則是響九聲,若是掌管一路的長官,如經略安撫使、轉運使等下鄉,則是十一聲。
陸提學因為掌管附近幾個州府的童生試,提學衙門治所在江州,因此級別比知州略高,故而響了十聲。
其實這也有些不成體統。
正常來說,提學督掌學籍,與執掌州府大權的知州知府權力覆蓋面區別很大,往往可以看做平級。
只是提學往往是二甲以上的進士出身,運氣好的,甚至點過翰林,論科舉的尊位,往往比一般知府知州高。
十聲鳴鑼,固然有下面人拍馬屁之嫌,也有提學清貴,跟濁流官員有本質區別的緣故。
一路上,許多村民迎在村口,跪在道路旁,避開官轎。
森嚴的等級差列,呈現在周清面前。
而周清身後的學生也已經跪下。
面對提學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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